坊一个叫静宜庭的私宅,就说找顺伯,再替咱家带一份口信
胡夫压低嗓音,徐徐吩咐。
是。
不多时,贴身侍卫重重抱拳。
一头钻入门外漆黑夜色中前,他不禁多看了眼络腮胡宦官的脸色。
微微眯眼,隐隐有些凝重。
林诚回到了落脚的宅子。
宅子靠近监察院。
骑马经过监察院的时候,他转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大院,里面隐隐有女官忙碌走动的身影。
也不知道那位女史大人在忙些什么。
林诚脸色平静,回到宅子。
走进一间书房坐下。
径自取出了纸墨笔砚,还有一封空白的奏折。
摆在桌上。
屋内只有书桌处的一盏油灯。
林诚身子松垮的靠在软椅上。
面前这张书桌的位置,他很喜欢。
正对一扇敞开的窗户。
可以看见外面镶嵌零星星辰的秋夜。
事实上,包括这间书房在内的卧室等屋,都被林诚重新布置过家具的位置。
哪怕是书桌上一副笔架的位置,都必须严格按照要求,放在左上角距离上边沿几厘米处不然会遮挡一点他的视野。
他喜欢这种秩序。
书房卧室外面的世界,很难遵循让他的强迫症要求运行。
但是家中书房等地,必须按照林诚舒服且符合直觉的原则来。
就像是头顶天上令人极度舒适的星辰一样,每一颗都有它们自己的位置轨迹。
秋风拂入窗内。
将面前空白的奏折纸页吹的哗啦哗啦响。
一盏孤灯也摇摇晃晃。
灯芯摇晃了小半个时辰,桌上的奏折也空了小半个时辰。
这位夏官灵台郎迟迟未动笔。
他眼睛直视窗外稀疏的星空。
一轮皎洁明月,正被一朵不知何处游来的乌云缓缓覆盖住,整个天地都黯淡了一度。
避月摘星避月摘星
林诚呢喃自语。
老师那也观星,推演凶吉,说我此行,遇月则祸,遇星则福。
福祸本相依,该趋福避祸,故曰避月摘星,大吉也。
他叩指轻敲桌面。
真这么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