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停在门口的欧阳戎,几乎是整齐的喊了声,语气中带着哭腔与愧疚。
看见这一幕,欧阳戎的脚步反而慢了下来。
他缓步走到三女近前,低头看了看她们。
半细被渐渐唤醒,眼缝张大,发现面前众人的目光,她慌张四望,小脸哭皱,悲伤泣声:
“呜呜呜公子都怪奴婢,奴婢无用,没有拦奴婢真是个废人呜呜呜”
啜泣声回荡院中,话语断断续续,哭急到话都说不利索了。
看着半细这副垂涕悲惧、胡言乱语的模样,都不用听完她后面话,甄淑媛、叶薇睐二女的心已经如坠冰窟。
她们有些不敢去看旁边的檀郎了,此时此刻万分害怕看见他的神色反应。
然而,等了片刻,二女奇怪的发现,旁边的儒衫青年格外安静,
欧阳戎蹲下,右手捏袖,擦拭半细的脏污脸蛋,目视着她,一脸平静的开口:
“不急,慢慢说,不用怕,我在呢,你把你看见的全部道来,不要遗漏一点。”
半细愣愣看着欧阳戎,呜呜咽咽哭了一阵子,终于喘匀了气,带着哭腔道:
“公子呜呜呜,绣娘姐姐有个熟人来了,进了院子,奴婢听薇睐姐姐吩咐,送了面条和茶水过来,在饮冰斋外面老实候着,想等绣娘姐姐送客呜呜呜。
“起先还好好的,院子里没什么动静,应该是在吃面喝茶,可是等了一会儿,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道绣娘姐姐头顶白簪子的特殊声音,奴婢觉得有点奇怪,刚靠近院门,接着就听到了茶杯和面碗落地的响声。
“奴婢心忧,推门而入,仔细一瞧,看见绣娘姐姐已经晕倒在桌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位古怪赤脚的白裙小娘,正要抱她走人,奴婢哪里能让,薇睐姐姐特意叮嘱过的,要看好绣娘姐姐,奴婢过去拦人,想抢回绣娘姐姐,那白裙小娘力气出奇的大,强横推开了奴婢,奴婢急红了眼,大声喊人,下一刻,后脑勺吃疼,眼前一黑,不记得事了”
叶薇睐眼眶泛红,脑袋深深低埋:
“檀郎,奴儿送绣娘姐姐回饮冰斋时,听到奇怪铃铛声,又嗅到陌生味道,绣娘姐姐找理由支开了奴儿,奴儿大致猜到是她熟人来了,不便打扰,却又担心,便让薇睐送面送茶,算是代替檀郎礼貌接待,本以为来客会懂礼数,不敢无礼,岂知会如此”
叶薇睐说到此处,哽咽难言,与委屈哭诉的半细一起流下清泪。
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