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福?难不成这赊刀人还有话藏着没说?
李夫人幽幽凝视了会儿他:
兴盛范阳卢氏,可是不是这么简单的,你爹没做到,你那个叛逆任性的姑姑也没做到,甚至险些把范阳卢氏拉入万劫不复之地这其中的代价有多大,你可知晓?
卢惊鸿点点头,一脸自信道:
很简单,我卢惊鸿登临剑道之巅不就是了,我也要习得姑姑那样的剑术,要更胜一筹,到时候回到河北,看谁还敢小瞧咱们,我提剑登门,去讲讲理,但不是爹爹和大伯他们那样的讲理,他们就是太讲死道理了,光读圣贤书没啥用,还是得手中有剑,这才是真道理。
李夫人无奈摇头:
真道理?你当你是有鼎剑吗,敢言手中剑是真道理。
娘亲就是在洛阳外公家呆久了,才如此古板守旧,还是那些陈旧脑筋。
卢惊鸿有些傲然昂起下巴:
而且谁说孩儿没机会拿鼎剑,说不得这次赊刀人嘴里的大机缘,就是一口鼎剑!
李夫人看了会儿自家儿子,轻叹一声:
那你可知,万事万物都是有代价的,你拿了机缘,便欠了赊刀人,机缘越大,所欠越大,若机缘真是鼎剑,赊刀人要的可就更多了。
卢惊鸿皱眉不爽道:
又不是把机缘送上门来,只是动动嘴皮子,还是些云里雾里的话,就像江湖算命的,什么赊刀人,就是个做买卖的,和铜臭商人一样,那要多少钱,给他就是了。
李夫人平静说:
谁又说不是买卖呢,惊鸿,这天下事,七分是买卖,两分是强取,还有一分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大致就这三种了。
卢惊鸿有些心不在焉。
李夫人突然道:
昨日客栈那个年轻使女,你若是一意孤行接触,那大概就是孽缘了。
娘亲什么意思,孩儿不懂。
卢惊鸿摇摇头,语气像是有些无所谓:
什么一意孤行,孩儿只是瞧一眼而已,又不是只有孩儿看了。
李夫人淡淡一笑:你和你爹很像,一样的嘴硬,你爹当年遇到我时,也是你这样。
卢惊鸿有些嘻住,低头去取黄纸,放在坟前,点火烧了起来。
李夫人也蹲下帮忙,另外还从小包中抽取出了三柱香来。
她低头点香之际,轻飘飘的丢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