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内外,一片寂静。
只有不久前李纨、卢惊鸿隐约听到过的铃铛声,在院中再度清脆响起,似是在伴随着那温柔女声主人的脚步。
卢惊鸿转头,看向一路随行的自家娘亲,眼神愤慨:
“娘亲,小姑到底有没有这么交代过,我也奇怪,小姑为何没与我说过,她和你的话一向也少,你为何要乱传她话?此举不是我卢家人所为,你快与大女君说实话。”
李纨脸色有些尴尬,看了看心急如焚的儿子,又看了看寂静的常青藤院墙。
她低下头,有些惭愧道:
“大女君,妾身承认,是稍有误导,小姑没提过带玉镯来找你们的事,这玉镯是妾身私自带来的,是小姑留在家中的,也确实是婆婆传下来的,这点不假,只是小姑没交代帮衬的事罢了。”
雪中烛的嗓音再度响起,愈发冷淡:
“你带儿子南下祭祖的事,她知道吗?”
李纨如实答:
“小姑应该不知,我们准备南下祭祖的时候,她已许久未归家,了无音讯。”
“她去哪了?”
“不知,妾身与惊鸿都见她见的少。”
雪中烛又问:
“你们范阳卢氏和其他五姓七望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麻烦,都解决了?”
李纨低头:
“幸亏有小姑回来助力,还有崔、王几家一起齐心协力周旋,外加一些小让步,算是暂时破了洛阳那位圣人的阳谋,五姓的禁婚诏被卡在了凤台,暂时搁置了;
“翰林院和春官礼部的翰林、编修中,所有的五姓七望子弟,特别是出自咱们范阳卢氏的那几位学习良翰气节‘一字不改’的翰林,和所有与咱们五姓有联系的修书官员,全部退出氏族志的编写
“新修的氏族志,卫姓放在了原先‘崔卢’的位置,是甲姓中第一甲门之首,排天下第一。”
雪中烛冷笑一声,打断:
“不还是妥协低头了,卫昭就差没把你们五姓七望给禁婚,把那挺了几百年的脊梁给敲断。”
李纨尴尬一笑,轻叹了声:
“也不能这么说,是有一些妥协在里面,但也不算输,还是把圣人伸来的大手给顶回去了,要知道打一开始,圣人和背后推波助澜的卫氏双王就是奔着肢解五姓来的,新修本朝氏族志只是一个引子,发威的借口罢了。
“这件事,圣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