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蛋憔悴道。
欧阳戎点了点头。
“呜呜呜”李纨忍不住,又独自抹泪,啜泣了一阵子。
只闻,掺杂着哭泣声,她的嗓音断断续续的问:
“妾身这辈子都没遇到这么丢脸的事阿良兄弟,你、你说,是不是怪妾身平常压迫他太紧了,他怎会做出这种可耻欺骗之事,简直简直呜呜呜。”
欧阳戎想了想,开口安慰:
“卢公子或许也不算骗人,不是说,所拜师父在竹堂内数一数二吗,可能两位玉牌前辈是那个‘一’,拜师仅次于他们”
李纨固执的摇头:
“这怎么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而且妾身记得,当时他回来吃饭,有和妾身说过,是拜师在了玉牌剑修门下若不是他夸下海口,妾身今夜如何会弄错,在你们面前,成此笑柄”
欧阳戎无话可说了。
看了眼林间月下抽泣抖肩的妇人,暗中撇了撇嘴。
有时候,真是服了你们娘俩了,就爱装逼,都爱面子
不过这些话,他不能真说出来。
欧阳戎一言不发,佯装神色迷糊。
过了一会儿,含糊其辞说:
“不清楚,反正都比俺强,俺只会些粗活。”
“你唉”
李纨叹息一声,仔细端倪了下他的脸庞,似是也发觉过来,面前青年是一个不懂文化、无忧粗鄙的村夫。
她这些富贵豪门之人看重的面子里子,对他而言,都轻如鸿毛说这些都是对牛弹琴。
李纨叹息声幽幽,凝着他道:
“傻人有傻福,阿良,你和那沙二狗一样,能来这儿,都是有福气之人。相反,妾身和惊鸿倒是倒霉无福气”
她后面还有一句话没说。
那就是,若是在山下世俗,你们岂有资格接触到她们卢氏母子,从世俗角度讲,双方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不会像现在这样,身处世外之地,贵贱不分的接触到一起。
欧阳戎佯装不懂这些画外音,指了指院子那边:
“时候不早了,夫人还不回去休息吗。”
李纨没有说话,哭红的眼睛似是望着他发呆,过了一会儿,幽幽问:
“阿良,除了陪你阿妹,你在这人待着,日子过得有无其他奔头?”
欧阳戎犹豫了下,说:
“夫人是问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