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阑珊,转身走出了亭子。
丢下一句:
“把亭外碎碗打扫干净,别留痕迹。”
欧阳戎以为是对他说的。
他走出亭子,没去看地上的茶碗碎片,四望了下左右的山中夜色,雾气缭绕,远处山崖挂着的白瀑若隐若现。
犹豫着要不要趁着夜色在清凉谷探索一圈,好不容易进来了‘’。
结果,谌佳欣前脚刚走,一道身影就施施然的走来。
是陈大娘子。
她看了眼欧阳戎,笑了笑,然后打扫起了地上的茶碗碎片。
原来这妇人一直没走。
欧阳戎只好作罢,没了探索的心思。
他走去帮忙,和陈大娘子一起收拾干净了亭子内外。
旋即,二人一起下山,在深沉夜色与朦胧雾气中,离开了清凉谷。
头上的明月一会儿藏进云后,一会儿当空独照。
清泉淌过空亭,沐浴着月光,一切像是从没发生过一样。
“小戎子,不能忍,简直不能忍!你刚刚按着本仙姑干嘛?本仙姑就该出去挠她的脸!真是给她脸了,这小娘皮,本仙姑的小跟班都敢来抢,她没自己的跟班吗,来抢我的,太欺负精了!咬死她,就该咬死她”
欧阳戎:
屋内,没有点灯,某只小墨精站桌子上,来回徘徊,两只小手背在后面,不停的转圈,满脸义愤填膺。
欧阳戎回来已经很晚了,本来准备倒头就睡,结果一进门,妙思就愤愤不平的跳了出来。
简直比过年的猪还难按。
妙思嘟囔愤慨了会儿,猛地转头,朝一言不发的欧阳戎,大声道:
“小戎子,你说句话啊!哑巴了?你该不会真的甘愿给她低伏做小吧?”
欧阳戎走到床边,铺床迭被,头不回道:
“事已至此,还是先睡觉吧。”
“???”
妙思没好气道:
“睡个屁,咱们都被人这么欺负凌辱了,你还有心思睡觉?这小娘皮这么嚣张,你能忍?反正本仙姑忍不了一点!”
欧阳戎已经和衣躺在床上,盖好被褥了。
他闭上眼睛,声音平静,轻声咏道:
“圣人言,君子之身,可大可小;丈夫之志,能屈能伸;男儿之心,时软时硬。”
屋内安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