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鲜血喷射,溅到了king的眼角。
只一刹那,周遭的所有景象全部静止,头顶幽蓝的路灯唰地一闪,灯光变成了白色。
白光照耀到的地方,所有黑暗褪去,恢复成了幽长的走廊的模样。
king利落收刀。
少年捂着喉咙晃了一下,身形向前一扑,被king扣着腰接住。他手里那枚钥匙也从指间跌了下去,落地化成一只飞蛾,扑棱棱飞上了灯罩。
“我们在镇子上走了一天。”
king抬起另一只手,抹了抹少年颈上源源不断流出的血:“镇上的每一栋房子,都有门牌,门牌上写了主人的名字。那些人的活动范围,没有超过房子的周围一百米。”
“你背后的那座房子没有门牌。但我想,如果我接了这把钥匙,就有了。”
少年放松了身体,虚软地靠着他,血水染透了他的胸口。
“我有点累。”
少年含糊地说,喉咙间艰难地发出嘶哑破败的声音。
king单手将他抱起来,带进禁闭室内,反脚踢上禁闭室的门。
少年的喉咙在飞快愈合着,流血渐渐止住,声音也变得清晰了些:“你比我想象中要有趣很多。他们都说,人类是一种愚蠢,自负,容易信任别人,又从不信任别人的奇怪生物。”
“你好像不一样。”
king注视着他愈合的咽喉:“但你和那些怪物一样,满口谎言。”
“你认为我在欺骗你”少年抬起手,慢慢搂住king的脖颈,姿态透着说不出的依恋和温暖,但他的眼神却充满了冰冷的探究,“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可以用真空时间发誓。”
“但我没有看到一切。”king说,“你只是让我看到了你想让我看到的。”
禁闭室没有任何光线。
任何视线都无法穿透浓重的阴翳与黑暗。血腥味静静弥漫,充盈着慢慢靠近的两道呼吸。
king垂眼看着少年幽沉的桃花眼,声音冷淡:“教堂外的一切我都没有看见,那些讨论的起点和终点并不明确,时间线的顺序也不能确凿——你是被造出的神,你遭受了虐待,激活了魔盒——这只是你想让我看到的。”
“至于你不想让我看到的。”
king想要一只手电筒和一根烟,手电筒和烟就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心里。他打开手电筒,手电光倏地一划,落在对面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