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职员。”
费尔南似乎在劳伦说出商人身份时就亮起了眼睛,亲热地和劳伦打起了招呼。
黎渐川和宁准默不作声地对视一眼,自然地向前挪动了两步,倚仗身高优势,目光越过劳伦和费尔南,朝伍德的包厢里望去。
包厢门是大开着的。
里面的陈设和其他包厢几乎没有区别。只是在那声尖叫之前,伍德似乎在喝酒,小桌子上放置着一个空酒瓶,还有几片纸巾。
手提箱被伍德随意地塞在了床底下,因为过大,露出了一小截。一双伍德白天穿过的棕色皮鞋放在床边,两只白袜子塞在鞋口里。床头还凌散地堆着两件衣服和手套围巾,不过伍德行走在并不算温暖的车厢内时,却是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丝毫不减寒冷。
包厢内的东西都很整齐,没有被打乱的痕迹,这也就是说,伍德虽然喊得很热闹,但却并没有实质动作上的反抗。
不然以他一米八的大块头,不可能不打翻包厢内的东西。
黎渐川看了会儿桌子上的那支空酒瓶,又看了看包厢的地板,等到抬起眼时,就发现宁准已经看完包厢内的情况,沿着过道向前走了一段了。
劳伦和费尔南相谈甚欢,费尔南已经开始邀请劳伦去他的包厢坐坐了。
两个人好像完全不在乎伍德的大叫和突然消失。
黎渐川迈动长腿,跟上宁准,宁准也正好停下了脚步。他幽沉的桃花眼微微一偏,视线落在过道两侧悬挂的油画上:“伯利克,你喜欢油画吗”
“我很欣赏,但你知道的,洛文,我是个粗人。”就像是和熟识的好友随意交谈一样,黎渐川站在宁准旁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面前的油画。
而这一眼之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黎渐川感觉这幅油画比起之前白天他观察到的,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
黎渐川盯着这幅描绘了一片漆黑月夜中的树林的画作,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终于注意到在画中这片漆黑的树林间,似乎多出了一抹更深的黑色。凑近一些看,这抹黑色更像是一个被吊在林间树上的人影。
“这些都是非常不错的画作。”宁准看着那道细长的黑影说。
黎渐川收回视线,又装作欣赏的模样,去看另外几幅油画,却没有更多的发现。
这个工夫,过道内的劳伦和费尔南已经不见了,费尔南哄走了自己的妻子,跟着劳伦去了2号包厢聊天。
其它包厢的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