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沉默着闭上眼。
研究者们都快速收拾着自己。
黎渐川一边脱防护服,一边悄无声息地环视了一圈四周。
这栋小阁楼从外看非常窄小,但一层的空间却看起来很空旷宽敞,主要原因大概是这整整一层几乎没有任何家具摆设。
门口的位置铺了一块脏兮兮的凝着暗红斑块的地毯,客厅没有沙发桌子,只有一个用碎石垒起的小堆,是用来生篝火的,上方支着架子,旁边的墙壁上悬挂着一些锅碗瓢盆的厨房用具,给人一种原始野餐的微妙感觉。
客厅的角落摆着这处空间唯一的家具,是一张小圆桌和四把椅子,其中两把坐着米莉亚和叶夫根尼。
在这套桌椅的两三米外,一条大约两人宽的通道连通着前方的空间,那里没有开灯,有一扇扇浸泡在黑暗中的房门整齐的排列在墙壁上。不出意外,应该是他们休息的房间。
而在那些房间尽头,黑暗的最深处,有一道非常老旧狭小的木质楼梯,延伸向幽邃如漩涡的上方二楼。
就在黎渐川打量这处补给点时,其他研究者已经卸下一身重量,远近不一地坐在了另一队研究者让出的位置上,围着火堆烤去浑身的潮湿雨气。
疲惫和一夜的惊险将他们打得又蔫又低郁,苍白的脸色被跳跃的火光照出了一点血红。
木架上的锅子传来沸腾的声响,锅盖被一下一下顶起,蘑菇和肉类煮熟的鲜香溢出。
黎渐川贴着宁准坐下,听到斜对面安德莉亚和迦娜低低的交谈声。
“我们遇到了一座奇怪的桥,还有那个很恐怖的废墟,里面全是奇形怪状的镜子,怎么走都走不出来”安德莉亚一副后怕的样子,对迦娜描述着路上的经历。
她的表现一点都不像个玩家。
但经历了这么多局游戏,黎渐川已经学会了绝不轻易对玩家和npc的身份下判断,除非掌握确凿的证据。
“但你们至少在天亮前赶到了,这就已经非常幸运了。”迦娜安慰安德莉亚。
“是的,我足够幸运。”安德莉亚说,“我当时听到了一阵诡异的歌声,然后周围的人全部都消失了,我来到了一个奇怪的世界,里面是一个迷宫,每一条路都是死路,还有拎着斧头的恶心触手在追杀我!我不敢停下,一直在奔跑在我精疲力竭之前,我幸运地找到了出口!”
这就是安德莉亚在镜中经历的事?
魔盒玩家之间应该没有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