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从他手里活下来的,又是怎么成功逃走的。但如果你想通过外来者的魔盒离开,你之前就有无数次机会,没有必要一直忍耐等待,直到训诫者出现。”
“你是这里的‘bug’。我知道,你有答案。”
宁准撩起眼皮,带着点莫名的意味笑了声:“你既然从它们嘴里得到了我的行踪,那它们有没有再好心地告诉你一句,我现在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
那副五官透出一丝愕然。
宁准偏了下头,一片跃动的火光便猝然漫进了他沉寂漆黑的眼瞳,于细长的眼尾拉开一线桃花的烈红。
灼而森然,似乍然见血的刀锋。
那双罗叠着幽深的万象的桃花眼缓缓抬起:“这局游戏不止你一个觉醒了自我意识的监视者,你也不是最强大的,那为什么只有你来了?我以外来者的身份回归魔盒游戏这么久,我想做的事,只要有脑子的都能看出来,那为什么那些东西不亲自来?告诉你消息的,明明无法被杀死,那它们又为什么不敢再来一次?”
“这些问题你思考过吗?”
宁准的声音透出一丝兴味:“有些事,或许比死亡更可怕。”
像是感知到了什么,谢长的脖颈骤然磨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骨骼声。
“你——!”
那副五官僵硬了一刹,旋即就像是要冲破头皮一样猛地膨胀起来。
一片浓重的阴影从谢长的身上炸开,如翻滚的泥流,朝着宁准张牙舞爪地疯狂扑去:“这是你的陷阱!”
火堆附近的沙地迅速渗出鲜血,一堆堆如粘着黑发的头皮钻出地面。
腐烂的臭味在夜风中霍然浓郁起来,仿佛刹那将宁准与燃烧着的篝火隔绝到了另一个污秽阴暗的世界。
血色外的景象迷失成了陆离的彩色斑块,好似在飞快地铸造一座奇异的牢笼。
然而,这牢笼仅仅只成型了短短一瞬。
下一秒,斑块扭曲。
密密麻麻的带着肉块的头皮如被灼烧,发出尖细刺耳的嘶叫,在蔓延长到宁准脚边的瞬间蓦地停止了。
四周的晦暗轻轻震了震,嗡的一声,如炸裂的镜面,全部粉碎。
篝火忽然转绿,又噗地熄灭。
突然沉落的黑暗中,宁准已经拖着那一身臃肿的防护服站了起来,像一道冷白色的影子,伫立在血色的沙地上,幽沉的双眼静静注视着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