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他们二人之事,不须旁人去管,石九也默认,渐渐便无人再理会了。
后来阮家人不知为何在学校拦下了石九,石九消失了两日,再次出现,便是肄业归家,称要养病。
这位好友虽不知他们二人究竟有何隐晦过节,但却相信绝不会是石九主动去得罪了阮学智,便为他考量,来信告知了他多加小心。
“你曾被阮学智与阮家欺凌,以致不得不放弃学业与志向,回到老家,你就不恨?”
黎渐川低头闻了闻这封信,旋即扬眉扫向石九。
“恨,也不敢恨。”
石九静静抬眸:“我只是一个穷乡僻壤里的穷小子,说是书香门第,却父母双亡,亲人不在,无甚积累,能去往上海读书都是靠着一点薄产。阮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岂是我能说上一句恨的?”
“曼晴小姐,不怕你听到实话,其实今早警察来书斋,同我说阮学智已死时,我心里是没有所谓好友同窗的悲伤的。我深深松了一口气,只有不敢相信的庆幸和愉悦。”
“纵有人骂我凉薄可恶,疑我杀人害命,我也得真心说一句,阮学智,我是不盼他好好活着的。”
黎渐川沉默片刻,道:“你二人决裂的原因是什么?”
“说来曼晴小姐或许不信,他疑心我看上了他家三妹妹,欲行勾引之事。”石九沉沉道,“我百般解释,只是同学互助,他却不听,只认为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与他结交也是巴着他,居心叵测。”
“顾忌姑娘家的名声与往日情谊,我不曾告知旁人过,但他与阮家却仍是不愿放过我。我避无可避,只能回乡,期盼一处清静。”
这些话听起来似乎顺理成章,无甚破绽。
黎渐川最后又问道:“昨晚一整晚你都在何处,做些什么?”
石九神色略显疲惫,言简意赅道:“昨夜阮学智离去后,我就让管事关了书斋,自己回房歇息了,一晚都未曾离开过房间。我不喜下人近身伺候,没有旁的证人。”
黎渐川点了点头,示意长脸警察将圆凳给石九坐坐,免得事情还没完全清楚,就把嫌疑人给累出个好歹。
他看向怯生生的丫鬟紫萍:“紫萍,你昨晚一整晚又在哪里?”
问着,他接过另一口属于紫萍的箱子,迅速翻查。
紫萍紧张地吞了吞唾沫,抬起眼睛小心道:“回曼、曼晴小姐,奴婢昨晚在院里干活到十点钟才歇,歇下没多久,忽然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