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可能性最大,后者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并且前者里还有一个让黎渐川比较在意的人,那就是罗大的相好。
“留心提防着点便是,他们藏不了多久。”
宁准听着他低声的分析,颔首赞同。
这局游戏他到底不是玩家,有规则需要遵守,在解谜方面无法真正参与。
黎渐川很清楚这一点,但无论是独自解谜,还是并肩作战,宁准都是他唯一可以完完全全坦露所有推测和想法的伙伴。
回应和交流可以不存在,诉说与倾听却是不可或缺。
黎渐川每回想到最终之战里那个和自己相同却又迥然不同的king,都会忍不住思考自己是怎么变成那副从里到外都冷酷残暴的模样的,缺少一个宁准陪着,估计得是主要原因之一。
脑子转着,随意聊着,两人从路边摊买了两把扇子,一边扇着一边在店铺屋檐的阴影下走着,赶在下午一点钟前,回到了李家别庄。
宁准以李新棠好友的身份光明正大迈进了大门,半点不虚。
一桌好菜早已备上了,主人家携贵客进门,里里外外便立刻忙活起来,等到两人进了饭厅,最后一样菜正好上桌。
黎渐川遣退了伺候的人,但炎炎夏日,总不好再关门关窗吃饭,便又起身把一张唱片放到留声机上,打开,让悠扬的钢琴曲曼妙飘出,恰好能压住两人的交谈声。
宁准净手时,黎渐川也不避讳,装模作样在盆边碰了碰,就拿起干帕子擦了手。
“是这个?”
宁准目光扫向他。
黎渐川知道宁准猜出了他的法则,隔墙有耳,他只抬手拍了拍宁准的肩,权作默认。
一张八仙桌,两人在紧邻的位置坐下,低声闲聊着所谓的留学趣事,不紧不慢吃着菜。
聊到一半,宁准状似不经意地从袖内掏出几样东西,称是自己一路旅途搜集到的一些有趣玩意儿。
借着饭菜和桌角的遮挡,黎渐川看向桌面。
这与其说是陆小山和宁来福的线索,倒不如说是今日扮演他们的这两名玩家一天两夜获得的线索,因为其中与陆小山和宁来福有关系的似乎还真没有多少,估摸着是都被第一天扮演的玩家隐藏或毁掉了。
一枚叠好的黄符,两本道术相关的书籍,一张报道过朋来镇挖脑魔案的两年前的旧报纸,还有一块绣了一个罗字的蓝色帕子,一共四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