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交易,这种白占便宜的事,哪怕是黎渐川这种自认为稍微有点道德素养的人也不会不识好歹地百般拒绝。
只是一来,魔盒玩家们惯来诡诈莫测,天上掉馅饼这种好事十有八.九都伴随着算计与陷阱,轻易吃不得。
二来,黎渐川对十二号认为他很强这件事颇为在意。
他很清楚,在昨天晚餐之前,他与十二号身处不同时间线,绝对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摸到过一分,现实身份也不会暴露,那么十二号又是从哪里得出针对他的判断的?
你可以说出来看看。
黎渐川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中一件是抢回避难所,或者杀了宁永寿吧?
皮毛人由斑驳腐烂的各色皮毛碎片拼凑的脸转向玩具熊:差不多吧,但没有这么简单。避难所抢回来还是不抢回来,已经不重要了。三线已经互通了,所以大抵凌晨时候,你应该也听到了那两道击杀喊话。
那都来自第一条线。
它低了低头:死的那两名玩家,一个是red组织的成员,一个是我父亲。
高树上,狸花猫半垂的眼皮蓦地抬了起来。
如果没出意外的话,来这里和你交易的应该就是我父亲。
皮毛人道。
黎渐川注意到,这段话一吐出来,十二号原本犹如随时都会喷发的火山的压抑情绪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无波澜的、奇异的平静,好似一潭死水。
三号,你有亲人吗?
皮毛人看着玩具熊道。
这话题转变与拉近得都太过突然,让黎渐川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他从没有想过会和敌友难辨的陌生魔盒玩家,在游戏内谈起有关亲人的话题。其实,他就算想谈起,也是无从谈起的。
不过。
十二号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真的想得到他的答案。
在黎渐川拧眉警惕之际,皮毛人已经好似陷入了某片无尽的沼泽,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去年,我博士毕业刚满一年的时候,走我爸的关系,进了南美那间苏利威海实验室。
你只要稍微关注一点生物领域的事,就应该听说过它的名字,它不算是最顶尖的那一批生物研究所,但在全球范围内还是排得上号的。里面天才云集,
大佬遍地,我在其中根本毫不起眼,平时也跟不上他们的话题和讨论,做起项目来,非常吃力。
和我一样的人也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