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和姜梨心疼的无以复加,紧张的望着靳长川。
“好了,”靳长川神色自若的收回手。
“断骨已经完成,接下来才是关键。”他手腕轻转,撩起姜瑾辰的裤腿。
短短十多日,腿上的外伤已经肉眼可见的愈合,但整条腿却小了一圈,特别是膝盖到脚踝的一截,畸形愈合的胫骨呈现出骇人的弯折。
姜梨鼻头一酸,用帕子掩住嘴。
伤成这样,瑾辰这是忍受着多大的痛苦啊?她心里越发恨极了林氏母子。
姜瑾辰蜷缩着身体,冷汗浸透了中衣,却咬着牙颤声道:“靳大夫该怎么治就怎么治,我一点都不疼。”
薛明珠不忍再看,别过头用手帕擦了擦眼。
靳长川也不避人,他左手按住外翻的胫骨向内一推。姜瑾辰猛地弓起身子,喉间溢出一声近乎破碎的嘶吼。
薛明珠再也忍不住,上前握住儿子的手,声音哽咽:“辰儿,若实在受不住就喊出来......“
“阿娘,我......不疼!”姜瑾辰牙骨咬的咯咯直响,豆大的汗珠顺着脖颈滑落。
姜梨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喉头发紧。
她看着靳长川修长有力的手指将那截扭曲的骨头一点点掰正。姜瑾辰紧绷着身体,随着他手下的动作指节死死将素色锦缎抓出深深褶皱。
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
好一阵,靳长川沉稳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可以了,如今只需擦上雪蟾膏等腿骨和经脉长好,便可以下地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管淡金色的药膏,涂抹在姜瑾辰腿上:“忍过这半柱香,疼痛便会缓解。”
薛明珠和姜梨俱是松了口气,再看姜瑾辰,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
明明只是一炷香不到,却觉得如同过了很久一般。
双瑞手脚麻利的取来干净的中衣,又拧了热帕子擦去姜瑾辰额上的汗。
少年苍白如纸的脸上,还残留着痛苦的余韵。与起初无知无觉相比,此时他的腿钻心的疼,但就是这份痛苦,提醒着他这条腿还有痊愈的希望。
“靳大夫,多谢!”他唇角浮起一抹虚弱的笑容,真心感激。
“快把安神汤喝了。”薛明珠接过锦儿递来的青瓷碗,声音里满是心疼:“以后再不用受这份罪了。”
姜瑾辰乖乖喝下。
薛明珠这才吩咐双瑞为姜瑾辰换干净衣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