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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楚家摄政王府方向隐约的灯火,忽然听见更夫敲过三更——“咚——咚——”的梆子声里,有细碎的脚步声从后巷传来。那是摘星阁的暗桩来递密信,笺角果然染着松烟墨香,上面寥寥数笔:“墨辰明日卯时离营,途经‘雁鸣坡’。”
陆承钧指尖捏紧信笺,唇角勾起冷笑——雁鸣坡地形险峻,正是设伏的好去处。只要墨辰在此折戟,派去北疆支援的兵权回京后,便会落入自己亲信之手,届时再借楚凡的“痴傻”逼摄政王废嫡,楚煜的世子位便是板上钉钉。
却不知此刻的楚凡,正倚在床头把玩拨浪鼓,听着窗外暗卫模仿更夫的暗号“咚——咚——嗒”,指尖在鼓面上敲出对应的节奏。巧云掀帘而入时,正见他望着燃烧的纸船出神,烛火将他眼底的冷光映得忽明忽暗:“陆承钧果然动了墨辰的念头,雁鸣坡呵,他怕是忘了,墨将军的枪,向来只杀算计他的人。”
“公子是要设空城计?还是要让人假冒自己?”巧云瞥见他袖中露出的玄鳞卫腰牌,忽然想起前日在城隍庙,楚凡将拨浪鼓塞给的那个“乞丐”,正是玄鳞卫的暗桩——所谓“抱着石狮子说话”,不过是借敲鼓节奏传递兵防图。
楚凡忽然起身,广袖扫过案上未拆的密报:“不,是要让陆承钧的算计,变成他自己的催命符。”他指尖敲了敲墙上挂着的北疆舆图,雁鸣坡的位置被朱砂点得发红,“巧云,去让沈清霜通知林莉与夜无咎,明日途经时放些‘破绽’,再让神机营的暗桩,把摘星阁的伏兵路线,‘不小心’漏给陆相的人”
“奴婢知道了。”巧云领命时,听见拨浪鼓又“咚咚”响了起来,楚凡晃着鼓面的虎娃,鞋尖却精准地踩在舆图上“丞相府”的方位——那模样瞧着仍似顽童戏耍,可袖口露出的银鳞纹,却在风雪中泛着冷光,像极了蛰伏已久的蛇,终于吐信瞄准了猎物的七寸。
雪越下越大,陆承钧握着密信的手渐渐发烫——他算准了墨辰的路线,算准了摘星阁的狠辣,却唯独没算到,那个被他视作“废子”的痴儿,早已在他眼皮底下,用拨浪鼓的“咚咚”声,给这盘棋布下了第二层杀局:
当陆承钧以为借摘星阁除去墨辰是“兵不厌诈”,却不知楚凡借他的“诈”反设陷阱,让摘星阁的伏兵撞上玄鳞卫的暗哨,更让神机营的粮草转运路线,借着“乞丐”的破碗,成了女帝案头最关键的密报。
棋盘上的“闲子”动了——不是边角的废子,而是直击棋心的“天元”。当明日雁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芯芯 作品《偷听心声后,女帝爱我如命》第198章 傻到极致是让对手卸去防备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