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叶嬴烈和楚怀瑾在阵前对峙时,都懒得骂阵,只是互相瞪一眼就各自回营——连吵架的力气都省了。
第二月中旬,饥饿开始吞噬双方的战斗力。联军士兵饿得连弓都拉不开,楚吞岳只能把城楼上的木头拆下来煮着吃,最后存粮的麸皮被啃得露出白茬。秦军也好不到哪去,陆玄舟的西南军开始偷偷逃跑,叶嬴烈杀了几个逃兵示众,却止不住溃散的苗头。楚凡在城头望见秦军大营的炊烟越来越稀,低声道:“再耗下去,不用打,大家都得饿死。”
更致命的是疫病。连绵阴雨让伤兵的伤口大面积溃烂,联军营里开始出现“咳血发热”的病人,楚凡找不到药材,只能让士兵喝煮沸的雨水防疫,可每天还是有人死去。秦军那边更糟,他们的营寨建在低洼处,积水成涝,不少士兵染上痢疾,连抬担架的人都快没了。叶嬴烈望着营外的坟头越来越多,第一次对“持久战”产生了动摇。
某次小规模冲突成了荒诞的缩影:秦军派小队来抢联军的水井,联军士兵拿着木棍死守,双方打了半天,没人用刀枪——不是不想,是饿到挥不动。最后秦军抢走半桶泥水,联军保住了井绳,两边都算“惨胜”。楚怀瑾看着士兵们捧着泥水过滤着喝,突然笑出声,笑着笑着就红了眼:“想当年我们骑兵踏平原,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第二个月末,杭开城成了“人间炼狱”:城墙被炮火轰得只剩半截,城外的土地被血水浸透,长出的野草都带着腥气。秦军士兵躺在战壕里,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联军守兵靠在城砖上,饿晕过去的比战死的还多。
叶嬴烈望着城头上有气无力的守军,第一次生出“撤军”的念头,可他知道,一旦退军,之前的牺牲全白费了,女帝派定会衔尾追杀,秦军连地籁城都守不住;楚凡也想过弃城而逃,但杭开城是女帝派最后的屏障,丢了这里,洛阳就成了秦军的囊中之物,他们三个就算活着回去,也难逃军法处置。
某天清晨,楚怀瑾扶着城墙往外看,发现秦军的攻城锤停在半路,叶嬴烈的亲卫正给战马拔草吃;叶嬴烈在营中抬头,也看见联军的旗帜歪歪扭扭,城头连敲锣的声音都没了。两人隔着战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疲惫与绝望。
夕阳西下,杭开城的炊烟稀得像发丝。楚凡数着营里的残兵,轻声道:“还能撑三天吗?”楚吞岳咳着血摇头,楚怀瑾望着远方的洛阳方向,喃喃自语:“女帝的援军怎么还不来?”
而秦军大营里,叶嬴烈摸着断戟,对陆玄舟苦笑:“或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芯芯 作品《偷听心声后,女帝爱我如命》第311章 麸皮残烟·死局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