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敲打着桌子,楼三月的脸上依然凝重。
这些天,联军付出了巨大代价才走到这里,可事实上,除了首战,他们和曹莽大军的正面交锋并不多,大多是规模不大的零星战斗,且以袭扰为主,损失的都是联军。
正因如此,楼三月越发疑惑,他看不透曹莽,完全看不透。
地利优势、病毒感染,联军的士气和状态非常低潮,这种战机稍纵即逝,曹莽却始终没有大的动作,眼睁睁地看着联军一步一步走到山脉边缘。
难道他不知道,一旦联军走出山脉,那便是广袤平原,便成了联军的主战场。
他到底在想什么,也不可能在想什么,背刺都做到这种程度,他和中原之间早就没了回旋余地,他还能想什么。
楼三月甩了甩脑袋,好像要把这些疑惑都甩出去,既然看不透,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回去准备吧,等过了最后一个山岙,再说!”
曹莽营账,众将齐集,唯独少了一人,曹莽。
寒冬的账外,北风呼啸,掠起的冰碎刮的两颊生疼。
营门口,站着一个守卫。
他的腰挺得很直,他的刀磨得很亮,他的心无比虔诚。
东部战区总司令,天下势力争抢的一方诸侯,贪婪与狠辣并存的军事大家,曹莽。
守卫,静静的矗立着。
数十年,他每天像帝王一样,享受着人间至乐,却每天活的如梦如幻。
这个寒冷的夜里,迎着寒风,他只是一个守卫,心却是无以伦比的踏实,因为他从来不是帝王,只是守卫,某人的守卫。
今天,也只有今天,他才能卸下令所有,连他自己都极度反感的伪装。
今天,他是曹莽,曹莽是他。
雪越下越大,黑夜把白雪染成墨,渲染着天地的昏暗。
黑幕里,一个身影渐变的清晰,从远方而来
身影并不高大,却格外稳定,似乎每一步都暗含的天地至理,天地至情。
那人披着一件薄薄的披风,狂野的北风却怎么掠不动分毫,这诡异的一幕却是那么的自然,似乎风就不应该吹动这轻薄的披风。
那人缓缓走近,从头顶揽下帽子,冲着曹莽咧开嘴,露出两排整洁的牙齿。
他笑了
“盟主,守卫曹莽,账外恭迎!”
浪七捏了捏他的上臂,笑道:“老曹,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