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姬有染?还曾诞下一子,可有此事?”
男声急促且慌乱了起来,“大人莫要听信谗言,下官从不曾与任何女子有染!”
小男孩看着马车停在自己面前,看着车内下来的俩个身着官服的男人,其中一名身长八尺,面容白净,颇为俊朗的中年人,此刻正围在那位大人的身旁,低头拱手,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唾弃道,“大人,若是下官所猜不错,定是那贱婢与男子私通,诞下了一个婴儿,事后男子拂袖而去,那贱婢便已下官曾在长公主府伺候为名,想编排下官一番!这等流言,大人莫信莫信啊!”
“嗯,我猜也是如此,但仲孺你也需洁身自好,需知这种事不光彩的很啊。”
“是也是也,下官谨记于心。”
一边说着,俩人一边走进了府衙,不过在踏进大门的前一秒,那位中年男人似有所的感回头望了望,一眼过后,他便看见了那个身形单薄,穿着破破烂烂,小脸脏兮兮的,但双眼却格外乌黑明亮的小男孩。
望着那个小男孩有些神似自己的五官,看着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中年男人瞳孔一缩,立刻转头,快步陪着那位大人走进了府衙。
“砰。”府衙的大门关上了。
小男孩儿静静地站在府衙外面,站了很久。
片刻之后,一个仆役急匆匆的走了出来,看着仍旧站在外面没有离去的小男孩儿,仆役脸色一冷,快步上前,从怀里掏出了几株钱扔在了小男孩儿的脚边,冷声道,“拿着这些钱回去告诉你娘,尊卑有别,以后离大人远一点,听懂了么?”
小男孩儿直勾勾的盯着脚边的几株钱,一言不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形瘦弱的小男孩儿才迈着小小的步伐,一点点离开了。
他昨天听人说,今天河东平阳县吏会入长安缴纳税银,昨天那些婶婶伯伯们也是那么笑着跟娘说的,所以他才听到了一点。
不过奇怪的是,那些婶婶伯伯们虽然是笑着告诉了娘这个消息,但他们的笑却并不是那么的好看,就是不像自己开心时笑出来的样子。
他们笑得更让人费解一点,而娘在听那个消息时,也没有笑,反而是很为难的点头应付着,等那些婶婶伯伯们离开后,他就看见娘一个人伏在墙边痛哭了起来。
小男孩儿不知道那个中年人是不是自己的父亲,他觉得那应该就是,而听到他们的对话,小男孩儿似乎也明白了很多之前不知道的东西。
原来,原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