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的手还举着，刻印对着石板。三头兽伏下前肢的瞬间，左侧那只猛然抬头，金瞳骤然亮起，符文链剧烈震颤。
它动了。
利爪撕开空气，带起一阵劲风。苏砚来不及收手，只能将刻印之力凝聚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冲击撞上屏障的刹那，他感觉胸口一闷，整个人被掀飞出去，后背重重砸在墙上。
另外两只同时跃起。
洛九璃反应最快，指尖划过地面纹路，几道光痕迅速连接成阵。能量波扩散而来，她的阵法撑开一层薄光，挡住了正面冲击。但光面出现裂纹，她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萧千绝横刀迎上右侧兽的扑击。刀锋与利爪相撞，火光四溅。他被震得连退数步，脚底在石板上划出两道深痕，右臂微微发抖。
玄月闪身避开正前方那只的攻击路线，影气残余让她动作滞涩了一瞬。那兽落地后没有追击，而是低吼一声，四肢符文链同时亮起。
环形能量波再次爆发。
四人被逼向四个角落。空气像是被压缩过，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困难。苏砚靠在墙边，掌心按住胸口铁牌，那热度还没散，现在又叠加了新的震荡感。
“它们不是要杀我们。”玄月喘着气说，“是逼我们用全力。”
洛九璃抬手抹去嘴角血迹，盯着地上的纹路：“这些纹路还能用，但支撑不了太久。”
萧千绝握紧刀柄，目光扫过三头兽。它们站定后没有立刻进攻，而是呈三角分布，把石台围在中央。每一只的眼睛都盯着苏砚，金光不散。
“刚才那是认可。”他说，“现在这是什么？考验？”
苏砚站直身体，手臂上的刻印还在发光。他看着左侧那只，刚才那一击最猛的就是它。可就在能量释放完的瞬间，他注意到它的前腿微晃了一下，符文链的光芒暗了半息。
他闭眼，借助铁牌的余温感应地面震动。
第一波攻击来自左侧，间隔三息后右侧跟进，再两息正前方发动。三只轮替出手，节奏分明。而每次能量释放后，它们的动作都会慢一线，尤其是脖颈处的符文链连接点，会有极短的黯淡。
七息一个循环。
他睁开眼，看向洛九璃：“你还能撑住防御阵吗？”
“最多两次冲击。”她回答，“之后纹路会断。”
“够了。”他说。
正前方的守护兽突然迈步，爪子落下时地面微震。它没有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