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可轻用。刘宇轩点点头,指尖在果核处轻轻一点,果肉化作金色浆液流入玉碗,混着十余种珍稀药材熬炼成丹。当金云九转丹推入独孤雪喉间时,她苍白如纸的脸颊忽然泛起病态的潮红,睫毛在眼睑下投出剧烈颤动的阴影。
小弟弟她醒来时,手指摸索到腰间的狼首令,金属令牌上的纹路刮过掌心,带来真实的触感。云逸忙将参汤递到她唇边,却见她忽然轻笑,咳出的血沫染在汤勺上,像开了朵妖冶的花,姐姐这回可是把雪月无痕的底牌都亮了——那三个老东西临死前瞪我的样子,比看见鬼还精彩。
云逸替她拢了拢被子,发现她发间不知何时沾了片雪花,冰晶落在她褪色的朱砂痣旁,竟像是她刀下未凝的霜。远处传来苍梧居士与蒋英德长老的交谈声,提及魔教暗桩粮草奇袭等字眼,他忽然握紧独孤雪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的老茧与自己的重重叠叠。
你从未让我丢脸,他低声道,窗外的阳光落在她刃上,终于让那黯淡的霜纹重新泛起微光,相反他顿了顿,看见她眼中跳动的火光,知道有些话不必说透——这个江湖,正是因为有这样永不言败的刀刃,才永远有劈开黑暗的希望。
而龙争谷的雪,终将被春日的阳光融化。那些浸透鲜血的刀痕,终将在时光里结痂、脱落,露出下面新生的、更坚韧的血肉。
云逸见她睫毛轻颤着睁开眼,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回胸腔,却故意板起脸,用袖口蹭了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痕:“副门主这一觉睡得可真沉,差点以为您要把寒刃的招牌睡丢了——日后在天刀门,我可怎么跟弟兄们交代?”他将温好的参汤递过去,汤勺碰到她干裂的唇瓣时,注意到她缠着绷带的手臂比昨日又瘦了一圈,绷带边缘渗着的淡金色药液,正是刘宇轩独门的生肌散。
独孤雪饮下参汤,舌尖尝到若有若无的甜味——这才想起云逸曾说她“喝不得苦药”,特意让厨房在参汤里加了蜜渍枸杞。窗外的灯笼次第亮起,光晕透过窗纸在她脸上织出暖黄的纹路,她忽然轻笑,指腹摩挲着楠木床沿的雕花:“小弟弟倒是会使唤人——等姐姐伤好了,第一件事便是罚你去醉仙居搬十坛女儿红,赔我这几日喝的苦汤。”
夜风穿过竹林,将云逸腰间的银铃吹得轻响。他望着她逐渐安稳的睡颜,想起三日前在龙争谷,她以身为饵引开魔教三大高手时,那抹在雪地里拖出的血痕。衣兜里的银哨忽然硌到掌心,他摸出来攥紧,哨身刻着的“杀”字棱角分明,正是用魔教副教主的脊骨磨制而成,吹起来时声如龙吟,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