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过来。暗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细微响动,仿佛无数隐秘的生命在黑暗的怀抱中蠢蠢欲动。侧耳细听,似是有人在连夜精心打磨兵器,那金属与砂石相互摩擦的声音,在这寂静得近乎诡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沙沙”之声,仿若在为明日的决战奏响前奏;又好似有人在低声地商讨,仔细地调整着应对的战术,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在为明日的生死较量,暗暗积蓄着磅礴的力量,那声音虽低,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势。
云逸与宇文拓并肩走在回山庄的蜿蜒小路上。皎洁的月光,宛如一层轻柔如梦的薄纱,悠悠地穿过枝叶交织的缝隙,在地上投下一片片斑驳陆离的碎影。树影在微风的轻轻抚摸下,摇曳生姿,恰似无数舞动的鬼魅,姿态诡异而又神秘莫测,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夜风,如同一头冷酷无情的猛兽,裹挟着山林深处那彻骨的寒意,呼啸着迅猛而过,肆意地卷起两人的衣角,发出猎猎作响的声音,仿佛在为他们奏响一曲未知的战歌。
“明日的决战,你可要千万小心。”云逸打破了这份令人压抑得近乎窒息的沉默,他缓缓转过头,目光中透着深深的担忧,宛如一泓深邃的幽潭,凝视着宇文拓。宇文拓却只是咧嘴一笑,露出带着丝丝血丝的牙齿,那笑容中带着江湖人特有的豪迈与不羁,仿佛生死荣辱皆不放在心上:“大不了再添几道伤疤,咱江湖人,谁身上没点故事?”那笑容,如同黑夜中的一抹亮光,带着洒脱与无畏。
两人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刘明杰的居所前。他们轻轻推开那扇精美的雕花木门,刹那间,一股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气息,如同一头无形的巨兽,扑面而来,仿佛是一个密不透风的罩子,将屋内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屋内的烛火,在风中剧烈地摇曳不定,昏黄的光线将刘明杰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斜斜地映在墙上,那影子竟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凶猛野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危险气息。
刘明杰斜倚在紫檀木太师椅上,姿态慵懒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厌恶的傲慢。他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玉扳指,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仿佛宇文拓只是一只微不足道、误入他领地的蝼蚁,根本不值得他哪怕正眼相看一眼。“第九名的废物,也敢来我这儿?”刘明杰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寒冬腊月悬挂在屋檐下的冰棱,每一个字都透着深深的恶意,仿佛要将宇文拓彻底冻结。
宇文拓听闻此言,瞬间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挺直了脊背,胸膛高高挺起,活像一只被挑衅的斗鸡,全身的羽毛都竖了起来,充满了战斗的意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