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而那罪魁祸首——那个原本平整坚固的擂台,此刻正冒着焦黑的青烟,仿佛一位在战场上英勇牺牲的战士,带着悲壮与沧桑,静静躺在那里,见证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司马青衫望着盟主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就像被霜打的茄子,毫无生气。他强憋着笑,用折扇掩住嘴,试图不让自己的笑声溢出。独孤武宁则死死盯着满地狼藉,心口仿佛被千军万马肆意践踏,疼得他脸色铁青。他下意识地紧紧捏着祖传的翡翠扳指,扳指都被他捏得发烫,仿佛在感受着他此刻内心的愤怒与无奈。“这俩混小子......”他喃喃自语,那模样活脱脱一个被抢走了最心爱的玩具的孩童,满心的委屈与不甘,“拆的可是太祖爷手植的紫檀木梁柱啊!”
擂台废墟之上,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碎石还在滋滋地冒着青烟,那袅袅升腾的烟雾,宛如战场余烬在无声诉说着刚刚结束的惨烈厮杀。独孤战低头望着脚下那如蛛网般密密麻麻的裂痕,心中一阵抽搐,嘴角不受控制地狠狠抖动起来,那表情,活脱脱像吞了十斤黄连,苦涩得说不出话来。好好一个擂台,如今面目全非,作为江湖中人,虽说见惯了打打杀杀,但眼前这场景,着实让他肉疼不已。
再看云逸,他身上那件玄色劲装,此刻破得如同千疮百孔的渔网,布条随风飘动。然而,他却如断崖上傲然挺立的孤松,身姿挺拔,气势不凡。只见他将狼首木刀稳稳横于胸前,木质的刀身竟隐隐散发出丝丝寒芒,这寒芒犹如实质,仿佛内里封印着一头远古凶兽,正透过刀身向外窥探,那股森冷的气息,刺得人脊背阵阵发凉,不寒而栗。他这如临大敌的架势,看得独孤战太阳穴突突直跳,心中忍不住疯狂吐槽:“至于这么拼命吗?难不成把我当成夺妻仇人了?这家伙,下手可真够狠的!”
然而,腹诽归腹诽,战斗可不会因此而停歇。当云逸的木刀猛然划破残余的暮色,带起的破空声尖锐刺耳,如同死神吹响的夺命哨音,在这寂静的演武场上空回荡。刹那间,独孤战手中的折扇瞬间化作一道银色流光,迎着云逸的攻击疾冲而去。两股强大的力量轰然相撞,仿佛两颗彗星在虚空中猛烈撞击,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废墟上的碎石被这股冲击力震得高高跳起,足有三尺之高,随后如雨点般纷纷落下。飞溅的尘土弥漫开来,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其中,在这朦胧的尘雾中,两人的招式如两条凶狠绞杀的巨蟒,招招致命,互不相让。
云逸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开山裂石的磅礴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