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科技的股价自从爱旭和莫云清仓之后，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线下坠。
楚天龙站在操盘室中央，六块巨型显示屏上刺眼的绿色数字映得他脸色发青。分时图上那条下跌曲线近乎垂直，每一秒都在刷新低点。交易量暴增，卖单如潮水般涌出，却不见任何像样的买单承接。
“又大跌了！“一个交易员惊呼，随即意识到失言，赶紧捂住嘴。
楚天龙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右手握着的紫砂茶杯“啪“的一声被捏得粉碎，滚烫的茶水和鲜血混在一起，顺着指缝滴落在波斯地毯上。
“爱旭...莫云...“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名字，声音低沉得像是地狱传来的回响，“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操盘室里二十多名员工大气都不敢出，只有键盘敲击声和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颤动。所有人都知道，上一次楚天龙这样发怒，一家私募基金的经理被送进了icu。
“楚总，我们的持仓...“风控主管硬着头皮开口。
“闭嘴！“楚天龙一脚踹翻了身旁的实木椅子，椅子撞在墙上，发出巨响。“加仓！给我把跌停板撬开！“
交易员们面面相觑，但没人敢违抗命令。很快，一笔笔买单开始尝试撬开跌停板，但每次刚刚消耗掉部分卖单，就有更大规模的抛售汹涌而来。
“有人在系统性出货。“赵志刚小声说，“不是散户行为。“
楚天龙盯着屏幕上不断刷新的龙虎榜数据，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常山科技的卖出席位前五全是机构专用，而买方则分散在全国各地的小营业部——典型的庄家出货手法。
“查！给我查清楚这些卖出机构背后的资金！“楚天龙抓起桌上的键盘砸向屏幕，液晶屏顿时出现一片蛛网状裂痕。
“楚总，冷静点。“赵志刚递上一块手帕，“先把手包一下。“
楚天龙这才注意到自己鲜血淋漓的右手。他粗暴地抓过手帕按住伤口，眼睛仍死死盯着屏幕。“他们算计我，志刚。爱旭和莫云联手给我下套。“
赵志刚示意其他人继续工作，拉着楚天龙走到角落的休息区。“我知道，但现在发火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得决定怎么处理现有仓位。“
“我要跟他们拼到底！“楚天龙咬牙切齿。
赵志刚叹了口气，调出平板电脑上的数据：“你看看这个。常山科技大股东上周悄悄质押了15%的股份，公司三季度实际亏损比预告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