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爱旭已经坐在电脑前，反复研究天辰科技的各项数据，试图找出莫云如此执着于这支股票的原因。但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这支半导体封装测试股都不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手机震动，叮“——又一条短信进来。莫云发来一张截图，是转账记录，200万已经打入爱旭的个人账户。
爱旭的手指悬停在键盘上方。“亏损算我的。“随后跟来的文字简短有力。
爱旭长呼一口气，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窗外的城市正在苏醒，阳光穿透玻璃，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想起昨晚离开时，莫云最后说的话：“金融市场就是一场大型魔术表演，观众看到的永远只是魔术师想让他们看到的。“
九点十五分，集合竞价开始。天辰科技以低于昨日收盘价1.5%的位置开盘，符合市场预期。爱旭稍微放松了些，也许今天不会有什么异常波动。然而九点三十分正式开盘的瞬间，情况急转直下。天辰科技的盘口突然出现连续的大额卖单，股价如断线风筝般直线下坠。-2%，-3%，-4%
爱旭的瞳孔收缩。这不是正常的市场波动，而是有组织的砸盘行为。他的手机震动起来，莫云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
“现在，买入200万。“莫云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可是股价正在暴跌——“爱旭下意识地反对。
“执行。“电话那头只有这两个字，随后便挂断了。
爱旭的手心渗出汗水。他快速切换到早已登录的另一个账户，输入买入指令：200万，市价买入。几乎在同一时刻，天辰科技的股价跌至-5%，他的买单瞬间成交。
与此同时，赵志刚正眯着眼睛观察爱旭的帐户，又有200万帐号买进，这位有二十年的老风控操作手以嗅觉敏锐著称，此刻他已经察觉到爱旭的反常行为。十点整，天辰科技短暂反弹至-3%，赵志刚又命令到开始杀跌指令，爱旭的个人账户亏损持续扩大。接着，新一轮砸盘突然来袭，这次更加凶猛。数百万股的卖单如潮水般涌出，股价直线跳水至-8%，但昨天爱旭的建仓仍没有动作，思索要不要将股价再砸到跌停。
十点三十分，赵志刚悄悄离开了操盘室。他乘电梯直达顶楼，敲响了楚天龙的办公室门。
“楚总。“赵志刚将一份打印的交易记录放在办公桌上，“爱旭今天用另一个账户买入了200万天辰科技，而昨天他用账户买入了的1800万没有动作。“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