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轻轻敲击着车窗，在玻璃上蜿蜒出细小的水痕。爱旭调低了雨刷的频率，后视镜里映出小悠紧绷的侧脸。送完程雪和小满后，车内的氛围陡然变得凝重起来。
“你住哪个小区？“爱旭试图打破沉默，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小悠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目光从窗外移到了爱旭的手腕上。那只百达翡丽在车内昏黄的灯光下泛着低调的奢华光泽。
“这表是真的。“她突然开口，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
爱旭的手指在方向盘上微微收紧，但表情未变：“嗯。“
“这款百达翡丽，最便宜的也要二十多万。“小悠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锁定爱旭的侧脸，“你一个外卖员，买得起？而且款式还是偏女性的“
爱旭轻笑一声，转动方向盘拐过一个弯：“谁说我光是送外卖的？“
”程雪姐说的，你在外卖平台做it支持。“小悠抱起双臂，“就算工资高点，也供不起这身行头。“她的目光扫过爱旭的衬衫袖口，“这件burberry衬衫，专柜价至少八千。还有你的皮鞋，ferra****的，没一万下不来。“
雨势渐大，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急促的弧线。爱旭没有立即回应，只是稍稍降下车窗，让湿润的空气涌入车内。
“观察力不错，“他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不愧是学心理学的，你这样太聪明是找不到男朋友的。“
听到谈朋友，小悠的身体明显绷直了：“在我表姐生日宴会上，你送了她一个lv的capucines，两万三。“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尖锐，“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你们有关系，结果事后我问表姐，她说没有。“
爱旭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车速不自觉地放慢。
“但她每次提起你，眼睛都是红的。“小悠继续追击，“所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花心男，专门骗女人钱的软饭男。现在看你这身打扮...“她冷笑一声，“估计又是傍上了哪个富婆吧？程雪姐知道吗？“
“够了。“爱旭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像一把出鞘的刀，“你小孩子懂什么。“
“我不小！“小悠猛地拍了下座椅，“古代我这年纪早当妈了！“
车在一处红灯前停下。爱旭转头直视小悠的眼睛，眸色深沉如夜：“听着，我和你表姐的事很复杂，不是你想的那样。至于我的经济来源...“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靠这里挣的，合法合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