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之事,以我所想,关碍不大。”
洪范不卖关子,直言道。
“当然,西京世家盘根错节,多少会有些边边角角做出反应——例如这两日已有两位眼高于顶的高门子弟登门与我约战——但大体不会有事。”
武红绫听了这个判断,眉峰立时松解大半。
“为什么?”
可她还是追问道。
“因为我觉得我们上头并不想站队。”
洪范回道。
“只要提督不主动下场,场下那两方都不可能主动开罪他。”
“再退一步,就算世家们要报复,也该冲持刀的手,而非冲着刀。”
“堂堂州守若是只拿我们这些‘下面人’出气,反而是示弱——这说明在规则体系内,他已无计可施了。”
武红绫细想片刻重重点头,双手抱怀。
洪范顿有无处着眼之感,只得低头斟茶。
“但如果提督就是打算下场呢?”
武红绫又问道。
“我见外头都在说,提督这回遣我们出手就是给总督撑腰——毕竟我部上下一体,靳公受皇命而来,州部助他本是理所当然?”
“我猜这是靳子明那边放的风声。”
洪范笑道。
“税权的事情很复杂,利益纠葛细枝末节必然很多。”
“但有的事从根子上看就很清楚。”
他啜了口杏梨茶。
“我先说个远的——是不是有很多传闻,说掌武院、或者说山长,与宗室多有矛盾?”
“这应该是捕风捉影的吧?”
武红绫迟疑道。
“恐怕不是。”
洪范压低声音。
“皇帝能换吗?”
“当然不能!”
武红绫吓了一跳,本能地去看窗户和门口。
“是,皇帝是终身制,好在当今圣上年富力强、英明神武。”
洪范用轻松的语气说着“大逆不道”的言论。
“那问题来了,山长能换吗?”
武红绫一愣。
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掌武院山长虽列正一品,归根到底还是臣子。”
武红绫辨析道。
“可山长是武圣,官位能换,武圣的修为如何能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