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是的人——这种人太有主见,不可能为他人的理想事业燃尽自己——毕竟我就是这种人。”
“洪范有自己的想法,不会愿意留在掌武院。”
他最后下了定论。
“倒也未必。”
田淮摇头。
“属下觉得洪范是个务实的人,不愿留下无非是价码不够高。”
关奇迈似有所动。
“也罢,他在老夫这还有一‘难’,等到了时机再试试吧。”
日月轮替不休。
正和三十三年在爆竹声中到来。
因为刘婶等人都在神京,洪范今年便在京中过年。
初一至初三,他先给在掌武院加班的关奇迈送了礼物,然后先后拜访了萧楚、叶斩,而后是史元纬等几位好友,之后一人回返西京与金海各住了几日。
团聚时光过得很快。
转眼到了元宵节后,潘家果然对掌武院退让;有了具州头号门阀相助,公塾所需的场所、丹药、师资等在地资源窘况大幅缓解,诸般问题暂时偃旗息鼓。
有人欢喜自有人忧愁。
晟王府内,王妃气不过自家受辱,连连找夫君哭了几日;而三皇子亦因此暴怒,先后砸了两个花瓶。
萧吉一系的报复接踵而来。
正月廿八,具州提刑按察使司执掌经历司的正五品佥事上书奏报掌武院紫绶缇骑洪范涉嫌击杀墨潭县县尉一事,但因既无人证也无物证,被掌武院一方轻易压下。
二月初二,寅时末(清晨五点不到)。
皇城垂拱殿,百官候朝。
晨光自殿门斜照而入,官员们熟稔地依照班位图按文东武西两列站位。
东南角落,执勤的御史绷直了脖子来回扫视,不时用目光提醒说小话的家伙。
皇帝的御座正摆在殿宇尽头高台的中心,台下左首则斜放了一张裹了软垫的太师椅,看起来比硬挺光秃的前者还要舒服些。
关奇迈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太师椅上。
御史夏成和捧着玉笏站在队列,小心地瞥了眼椅子腿,心中有些发虚。
作为掌武院山长,关奇迈虽是武官之首平日却不爱参加常朝,往往遣田淮来替。
但今日他怎么偏偏来了?
夏御史胡思乱想间,听闻殿外起了第一声鞭响,吓得一个激灵。
鸣鞭三响后,皇帝乘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