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洪范苦笑道。
“易奢,此战我别无他法,只能不择手段了。”
话音随风而去,数秒后传遍七峰。
十几万人肃然听到此处,齐齐喧哗。
他们皆以为听错。
洪范这话分明是说自己一直在留手。
“你发癔症了吗?”
易奢怒极反笑。
“你莫不是要用沙翼?战帖中有言在先,我们交战范围只在擂台!”
他心中莫名慌乱,唇下干涸的血迹已延伸到颌尖。
“我记得。”
洪范淡然说道,七步樊笼全力而发,熔化半径十米地表,拒止任何人近身。
高热中,他烧制弹头,架设枪管。
屈罗意看见这一幕,撇了撇嘴。
“你觉得你能打中我?!”
此时此刻,易奢依然能读到对手的qrs波群——规整冷静、一如往常。
“此招名为阔剑。”
洪范只清冷地介绍。
弹头出膛,初速九百米每秒。
快则快矣,但压根没能瞄到提前闪避的易奢。
就这?
他注视着弹头拉着音爆接近,而附着弹头的无想灵亦在“注视”着他。
垂线距离两米,阔剑近爆。
无间状态下,易奢的动态视觉强到极致,甚至能看清无数剔透而锋锐的破片以快过冲击波的速度攒射,缓缓扩散为伞状的打击面。
死亡气息拂面清冷。
他浑身汗毛倒竖,头一回憎恨自己身体的愚钝。
不到三毫秒,三十多发数倍音速的晶化破片命中目标;高速移动中的易奢出血如飙顿失平衡,滚倒在地。
先是难以置信,而后是无法接受的羞愤。
不仅仅因为失败。
更因为阔剑的存在意味着洪范明明随时能赢,却偏偏陪他打了一整场。
玩耍、戏弄,或是羞辱?
还在她面前
易奢感觉大脑搅动如浆,强凭意志拄刀起身,耳畔满是体内骨头与破片摩擦的刺响。
沿他双腿,数股沙流已爬上半身,甚至钻入伤口。
“易奢,你败了。”
洪范散去沙甲,左臂垂在身侧,撕裂性的创伤中可见白骨。
“不,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