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
沈铁心嘴里含着糕点,眼睛弯似月牙。
“我之前问过,屈罗意从入门到浑然境花了二十三个月;沈雨伯也就两年半。真要说快,你命星入位时才内视境,十一个月后就浑然一脉了。”
这话让洪范有些难接。
沈铁心所言当然都是事实,但这事不是这么个比法。
不说洪范自己那一年间有龙魂果拔擢、白露丹加成、命星生机灌溉,屈罗意、沈雨伯都是正经天骄,天赋堪称九州一流,如何能用“也就”这种词形容?
只能说老天给个别人的太多,让他们难以体会寻常人的艰难。
“不过也不完全是专心致志。你去神京这两年的事情,我大都有听闻。”
沈铁心咽下洌玉酥,待口中生津,蓦地意识到腹中空空已一日未进食水。
见洪范没有表现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她心头似有大石落地,越发耐不住饿,干脆取了一小盘点心放到面前。
“你与易奢一战我本想去的,但一怕冒昧,二来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最后还是作罢。”
两句话功夫,沈铁心一口一个,竟是把一盘子糕点全吃了个干净。
“说是榜首之战,实际不过先天手段、擂台把戏,可看可不看。”
洪范自谦道,扫了眼屋角的机械座钟——这钟是器作监去年的最新款,大约是雅间里最值钱的物件。
这一下近乎明示,终于让沈铁心看出他的去意——之前灵犀已说过今晚洪范约了饭局。
“今天见你其实是有两件事。”
她赶忙进入正题。
“第一件事关于天南行的洪升。”
“他是天南行一路过来的老人了,你去神京前就一直负责往西京城外铺货。今年开年,我撞见他带长子来我家拜访沈温渡,用的马车竟是骏驰行的三二年新款。”
沈铁心微微蹙眉,脸上是世家千金不常有的干练。
至于沈温渡则是沈家另一位嫡系子弟,在她一意练武后接手了沈家在天南行的董事职位。
“你知道的,行里二级掌柜的标准年奉是二百贯,算上补贴和嘉奖撑死不会超过三百三十贯,虽不是说一定用不起三二款,但多少有点勉强。当时我以为洪升只是太过虚荣,回头让亲卫去查,没想到不止他自己购了新车,他儿子洪彰去年八月还在西京南城买了一座大宅,市价一千八百贯。”
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