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行的护卫有一人没救回来。”
郑芙蕖目光微沉,嘴角下压。
“在漩涡门练武时我曾想要做一位女将军,横戈策马挣一份功勋,但闻到了战场的腥气,亲眼见他人死在我身旁,我才发觉自己没有这种天赋。”
“人间无常,能过一辈子的平凡生活其实很幸运。”
她平静且坦然地说道。
洪范重重点头。
他如今的波澜壮阔亦不是自己的选择。
如果躲到命运之外再让他选,他一定会选择前世那种安稳简单富足的生活——许多平淡的美好如空气与水,离开后才知珍贵。
“往后怎么想?打算与红哥儿走到一块吗?”
洪范问道。
金海城到底是洪氏的老巢,城内大势他依然关注,但小儿女间的牵连已不太清楚。
至于洪胜,他与蒋啖虎孙女的婚事已由洪武挑头在谈,颇为顺利。
“也不会了吧。”
郑芙蕖摇了摇头,神情混着愧疚与苦涩。
“他等了我多年,但缘分无法勉强;之前迟世叔做主,他应当是要娶同光宫家的姑娘了。”
“不必为我担心,以我的品貌家境,可不会愁嫁。”
她重重吐了口气,又放豪言。
“何止不愁嫁,你若放出风声去,愿意提亲的能从金海排到西京。”
洪范笑道。
“可承你吉言了。”
郑芙蕖恢复往日的明媚模样。
“大约在年底我爹爹就要致仕,我们打算卖掉交通堂。”
对金海来说这是一等一的大事,洪范不仅知道,甚至插手运作了后继人选。
“打算回瞻州吗?”
他问道。
“不,应该会去西京吧。金海其实也不差,但是气候西京更好些,我爹毕竟上了年纪。”
郑芙蕖回道。
“其实有一件事想麻烦你。我想请你给我爹在西京谋个职位——这些日子他思忧未来,总是唉声叹气。”
洪范听了这个请求便知道对方是真的释然于过去的情愫,亦觉得自己有责任答应。
郑准的仕途不顺与这些年来亲善洪家关联很大——有靳子明在总督位置上作梗,区区城守如何升得上去?
“连通行开业未久正好缺人,你既开口,这事我一定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