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西蛮,由于两国交战的关系,极少有大渊王朝的人敢深入逗留,不夜城一众人不论走到哪里都堪称插标卖首,人多不好伪装,绝对的异类,这便是他们隐忍十多天迟迟不肯犯事的原因,倘若犯下滔天罪行必然被第一个怀疑,沿途都是关卡,再逃也逃不到哪儿去,倒不如装作没事人一样凑上去瞧热闹,别看是铤而走险,却也是万全之策。
慕容笙当即便觉得,东鹏这不夜城城主不简单呐!
一行人进了小镇,月光的照射下,镇子上的青石板路泛着青光,街道两边的屋舍早已熄灯,汉子鼻息如雷隐隐传出屋舍,偶尔可听见几声犬吠。
大家在早先预定好的客栈吃了宵夜,然后安睡。
这一夜风平浪静。
次日一早,睡熟中的慕容笙便被街上的吵闹声惊醒了,哭喊辱骂声,声嘶竭力,声声哽咽。
慕容笙走到窗户口,支起窗叶向外瞧去,街对面的绸缎店外聚了好些人,一个打扮得险些被脂粉糊了脸的胖妇人嚎啕大哭,“老汉,老娘以为你昨晚又寻花问柳去了,谁成想是被歹人给抹了刀,天杀的劫匪,有种你出来捅老娘一刀试试……”
慕容笙侧脸一瞧隔壁窗口,东林脸上挂着一抹笑意,没准正琢磨着要不要抽空去满足了这肥婆,活着多难受,想死还不容易。
绸缎店外围了好些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假意扼腕叹息的,有眯眼幸灾乐祸的,有些个不知道死去的掌柜姓什么的小乞丐哇哇大哭,估摸着是想老板娘打赏几个铜板。
在这西蛮之地,绸缎店可比任何生意都赚钱,珠宝行都远远不及,绸缎店的老板都号称是当地土财神。
腾腾的马蹄声从镇口传来,二十余骑骤然而至,一伙睡眼惺忪或穿军服或穿兽皮的官兵稀稀拉拉地下马来,个个腰间挎刀,有的还打着哈欠,吆喝着将百姓驱赶开,堵在了绸缎店门口。
为首伍长瞪着眼睛,一脸鄙夷之色,问道:“你就是老板娘?”
“官老爷,您就别拿我们这些老百姓开涮了,不是他婆姨我在这瞎哭嚷什么,你看我像要饭的么?”胖妇人说罢又哇哇地哭了起来,声音委实刺耳。
“大人倒不是怕你冒领刘老板的财产,只不过前些日子跟他一起吃酒,他领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妇人,还自称是他的婆姨呢!”
伍长一言引得周边兵士百姓哈哈大笑。
“这刘断腿,居然敢背着老娘搞破鞋!”胖妇人大怒,拎着一条凳子就冲进了店里,准备对刘老板的尸体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