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懿作为第一个知道此事的旁人,这回去可有得吹了,喜得脸上乐开了花,连声应是。
将近西胜府城,绵延高山愈加巍峨,时有鹰隼咻咻飞过。
慕容笙指着一处高山说:“娘,爹爹就葬在那雪山下,要不要先去看一眼?”
司徒栀鸯点了点头,神情漠然。
四人来到墓碑之前,有高山峭壁遮挡风雪,挨着墓碑的半个坟头被大雪覆盖,靠着山体的半个坟头露在外面,从而暴露出这坟头是用石块堆砌而成的。
隋懿急忙上前,挥着衣袖扫去了墓碑上的雪。
慕容笙凝视着母亲说道:“娘,到了。”
沈幽雪勒住马,正要扶司徒栀鸯下马,却见她伸手去揭蒙在眼睛上的纱布,忙劝道:“宫主,不可。”
司徒栀鸯不听劝阻,已然揭下了纱布,双眼尝试了好几次,终于睁开了,碍于冰雪刺眼,仍处于半闭状态,凝视着那坟头说道:“二十年前,我曾劝你飞升证大道,不要再为那昏君卖命,你说心中装的是天下,放不下。看看你放不下的天下,唯有这荒郊野外才是你的葬身之处,陪伴你的是荒草野兽。”
言语至此,她忍俊不禁,双眼噙满了泪水。
沈幽雪搀扶着她下了马。
她撒开沈幽雪的手,走上前去伸手按在了墓碑上,掌间用力,竟将墓碑也震裂了。
便在此时,九天惊雷响,乌云密布。
隋懿颤声道:“是将军,将军显灵了!”
他紧急折了三截木棍以为香,点燃后插在了墓碑前,连连磕头致歉。
司徒栀鸯回身仰望苍穹,怒吼道:“慕容宸,你一生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君王社稷,无愧于天下百姓,唯有愧于我,难道有错吗?”
惊雷远去,拨云见日,照在冰天雪地,极度刺眼。
慕容笙劝道:“娘,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家国天下两难全,我相信爹爹,他虽然选择了忠于大渊,但最爱的依然是你,绝无二选。”
司徒栀鸯破涕为笑,“笙儿,你这嘴可是比你爹还甜呢,娘一直怀疑你是否亲生,本打算要跟你滴血认亲,现在看来没这必要了。”
此言将另三人皆逗笑了。
白茫茫的雪地上,一队人马自远及近而来,为首者羽扇纶巾,双脚离地半尺悬空而行,乘马者皆为披甲老卒,总共百余人。
司徒栀鸯眯着眼大概看清了来人模样,惊奇道:“那不是陈天化吗?还有这许多老卒。二十年前,慕容宸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