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盯着威尔顿,似乎向他传递着一种肯定的信号。
“您能从笔记中领悟出栗总署长想要表达的核心思想吗?”威尔顿问道。
“他给了一个开放性的战略假设,需要从人类、泰伯星人、暗物质人三者之间不同的角度去定位、去思考,而且这三者的关系必须十分明确,不能有丝毫的含糊,如此,才能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怎么讲?”
“你看这句:朋友的敌人是敌人,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敌人的朋友是敌人。”
“前两句能理解,后一句就无法理解了。”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看你是站在人类、泰伯星人、暗物质人三者之间的哪一个位置上看待三者的关系。”
“嗯,这个我明白,如果就第一句:朋友的敌人是敌人来讲,站在人类的角度,如果我们和暗物质人结盟,那暗物质人的敌人也是我们的敌人,即敌人为泰伯星人,这没错。”
“按照你的角度,第二句也没错,若敌人依然是泰伯星人,那朋友仍是暗物质人,可如果你站在泰伯星人的角度,前两句都有问题,特别是第二句,即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句话有更为深刻的思考,甚至是悖论。”
威尔顿仔细地回味了一遍斯内特的话,之后,凝神举目、进入了一种深度思考的状态...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泰伯星人的敌人是人类,人类怎么会和暗物质人是朋友关系呢?”他喃喃道。
片刻后,他似乎恍然大悟,立即总结道:“不管是朋友的敌人是敌人,还是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两句话成立的前提都是建立在稳定的关系及不同的身份定位上,一旦脱离了这两点,极易引发悖论。”
“那也不一定。”
“不一定?”
“那你再看看第三句:敌人的朋友是敌人,我在想,或许在某种特殊情况下,敌人有可能会成为朋友,这句话也许是剑锋给了我们处理人类、泰伯星人、暗物质人三者关系的一个终极解决方案。”斯内特提醒道。
威尔顿又陷入到了思考之中...
大约3分钟后,他突然站起、眼神中充满了力量,惊呼道:“难道栗总署长是在向我们暗示,我们和宿敌泰伯星人可以进行战略性的短暂结盟、共同去对付暗物质人?”
“不错!全面战争的功亏一篑,还不是暗物质人的紧急干预才阻止了泰伯星人的全面溃败?”斯内特抚着胡须、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