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脑正越发的昏沉,眼前的一切也开始变得不真切了起来。
曾经的过往,在杨嗣昌的眼前的不断的掠过。
少年时的意气,青年的志愿。
父亲入狱之时的无助,天子青睐之时的飞扬。
他这一生,有起也有落,有升也有伏。
他犯下了不少的过错,也做过不少的好事。
只是,如今看来,他到底是没有能够完成曾经许下的承诺,曾经发下的宏愿。
杨嗣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清楚,他犯下的过错,比做过的好事更多。
到底是,有心无力
到底是,无能为力
天子面目仍旧历历在目。
杨嗣昌缓缓念出了在辞别之时,天子亲为他所作的诗句。
“盐梅今暂作干城,上将威严细柳营。”
“一扫寇氛从此靖,还期教养遂民生。”
“罪臣,杨嗣昌,有负陛下重托”
“惟愿日月山河永在”
帐中。
已是泣不成声
杨嗣昌集:
此身之忧劳病瘁,日呕痰血,夜不得眠,奄奄垂毙,不敢言矣。
更兼襄库饷无半文,督臣移咨可骇,臣愈增忧愤,不知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