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炮越来越准。
很快,一枚炮弹便已经是准确地落入清军炮阵中。
一门清军重炮被直接命中,炮身碎裂,无数的碎片飞溅。
惨嚎声陡然自清军的炮兵阵地之中传出,靠近一些的清军炮兵无一幸免全都痛苦的瘫倒在了地上。
破片深深嵌入他们的身体,撕裂了肌肉,切断了血管,甚至击碎了骨骼。
剧烈的痛苦让他们瞬间失去所有力量,手中的推杆、炮弹突然跌落在地。
人则如同被砍倒的芦苇般,痛苦地蜷缩、翻滚、瘫倒。
阵地上一时间人影翻倒,哀鸿遍野。
济尔哈朗举着千里镜,观察着八蜡铺的靖南军阵地。
炮击的效果远不如预期,驻防在八蜡镇已久的靖南军,早已是将八蜡铺改头换面。
传统的土木寨墙被加固,并以砖石砌角,形成了数处突出的棱角,这俨然是一座初具雏形的棱堡式工事。
炮弹大多轰击在倾斜的夯土坡面或坚固的棱角上,要么深深嵌入土石之中未能造成大面积垮塌,要么就被那倾斜的角度弹开,徒劳地犁着工事前的土地。
千里镜在济尔哈朗攥紧的手上颤抖,镜头之中的视野也逐渐变的晃动了起来。
济尔哈朗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镜,不远处炮兵阵地的一切,也就此被他尽收于眼底。
“擂鼓!”
济尔哈朗紧咬着牙关,颧骨肌肉绷紧,他举起了马鞭,向前猛然一挥。
他已经看明白了战局,他们的火炮压不倒靖南军的火炮,一切只不过徒耗功夫。
不能再等了!
靖南军的火炮越来越准,要不了多久,军中珍贵的火炮就会在持续的对轰之中损失殆尽。
隆隆的战鼓声在战场的上空响起。
清军开始了进军!
在阵阵海螺声中。
上百辆盾车呈一字排开,遮蔽着三千余名蒙古的轻兵和正红旗千余全副武装的旗兵缓缓向前。
后续则是更多的盾车,更多的步骑。
时间,并不站在清军这一方。
济尔哈朗也知晓这一点。
所以他没有丝毫的犹豫。
仅仅是第一波的进攻,在正面他就压上了六千蒙古轻兵,与两红旗的六千名战兵。
从中军驰援而来的八千镶黄旗战兵被济尔哈朗安排在八蜡铺西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