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上还需要演戏吗,诗人?昨天晚上我就确认过了,豺狗的链甲上根本没有被酸液腐蚀的痕迹。
这说明他是先脱下了链甲,再与赭冻怪搏斗的——那他得蠢成什么样子?”
唐奇叹了口气,因为这种漏洞而露陷,基本都属于不可抗力:
“没办法,不把他的链甲卸掉,我甚至搬不动他的尸体。”
“他是个能办事的人,唯一的不足是欠缺了些经验。”
“连狗头人都不认识,也能算是一些么?那足够要他的命了。”
黑蛇依靠在杂物堆上,向唐奇审视似地瞥去一眼:
“你是否对佣兵有着什么误会?佣兵的任务是护卫、参军,可不是探索什么世界——那是冒险者该干的。”
“所以你和碎石是冒险者?”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但这本身就算是一种回答。
“呆在星梅镇总不能是为了养老把?我看碎石还挺有干劲儿的。”
见黑蛇没有回应,唐奇忍不住回头看去,才发现他已经跟库鲁睡到了一起。
松弛到,完全没有作为一个囚犯的自觉。
但最让人好奇的,还是他与碎石分明具有不俗的身手,哪怕敌不过在场佣兵,向森林逃窜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们只是佣兵,在龙金城失去了名声,换一座城市生活又能如何?
兴许是他深谙龙金城的法律,知道自己的罪行并不会带来性命之忧?
又或许是,他们有什么一定留在这里的理由?
“冒险者、遗迹”
“唐奇哥哥!”
在思索之际,唐奇瞧见麦田间的土路上,跑来一个少女的身影。
得益于兽化的诅咒,让她天生比其他人的力气更大、动作也更迅捷,才能承担这份跑腿的任务。
如今她背着唐奇破旧的包裹,想要越过麦田、穿过人群。
“什么人!?”
胡斯总管连忙喊来几个佣兵,将她拦在了眼前。
安比听过姐姐的嘱咐,连忙卸下包裹:
“我是来送东西的。”
胡斯一把夺过包裹,打开一瞧,发现除了一本厚重而朴素的日记本之外。
包裹中还放有一个硕大的布包、三个水袋,以至于背包有些沉甸甸的。
日记本上空无一物,布包里是许多坚硬的黑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