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为了那份,虚无可笑的梦想
我究竟失去了多少。
离开这棵橡树的我,没有资格站在她的眼前——
我不敢告诉她,我的身份。
在她离世、在那个孩子,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从没有陪在她们的身边。
她凭什么认可,我这个抛下她们的人?
我只能看着她。
我只想看着她
看她好好的生活、好好的长大。
就好。”
听到背后的黑蛇愈发地喋喋不休,旁若无人地叙述。
唐奇意识到了不对。
也许背后的男人从来没有清醒过。
他只是还怀揣着,对见到那个人的憧憬。
在回光返照中,支撑着自己的迷离。
眼前的雾气愈发的稀薄。
唐奇不顾两腿的酸痛,加快着前进的脚步:
“等等、混蛋,别他妈说梦话了!你给我清醒一点——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烂嘴诗人我救了你一条命。”
“对、我知道!我他妈谢谢你,所以让我也救你一条命,可以吗!?”
唐奇咬紧牙关,一举冲过了前方带路的库鲁。
他不顾心肺的压迫,奋力地奔跑起来。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去你的,我他妈不帮!你要是有什么心事——相认也好,道歉也罢,都等着活下来以后自己去做!”
他穿过稀薄的雾、跑过晦暗潮湿的森林。
日夜不曾交替。
但他仍在黑暗之中,瞧清了那座村镇的轮廓——
用以防御的木栅栏围绕在小镇的边际,炙热的火把直插其上,以此铺展,点亮了整个镇子。
少数的村兵手持长矛,站在火光前严阵以待。
镇中人心惶惶,家家户户紧闭着大门,窗缝之间隐隐摇曳的烛光,犹如他们惴惴不安的心跳。
“带她离开这里,让她,活下去。”
“混蛋,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唐奇越过金色的麦田,奔跑在乡间泥泞的土路。
离那火光越近,他的视野便越清晰。
甚至看到,那站在栅栏门前,忧心忡忡的火红倩影。
她瞧见了土路上,库鲁高举的火把。
看清了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