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湛蓝的幽光。
挥出去的冰晶划破夜色,正中‘骷髅’的胸膛!
“rua!”
库鲁刚要欣喜高呼,却转而发现寒光的尽头处,那具漆黑的胸骨前氤氲上一抹黑色的烟雾。
使得冰晶破裂的同时,霜花炸碎在了半空。
显然,哪怕受到了鼓舞,库鲁如今的水平也堪称弱小。
“你根本没有去过发廊,你都已经失去了毛囊!”
而紧随其后的骂声,让‘骷髅’本就晕眩的脑袋感到疼痛。
甚至察觉到,自己额头上的窟窿,正因情绪的激动而汩汩流血。
身旁险些要涌现扭曲的漩涡,他连忙虚手一抓,强行关闭了位面的通道——
这骂声居然能影响他的神智,打断他的专注!?
是心灵伤害的法术?
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闭嘴!”
他勃然大怒,翻动着书页,口中不断吐露污秽的私语,一根弯折成环形的枯萎藤蔓,赫然从他的书页钻出,
“靡叶生华!”
唐奇的警觉没有发作,这意味着藤蔓的目标并非是他。
而那钻出的藤蔓只在顷刻碎作了黑灰,随着‘骷髅’的指间,飘入了他身后的一顶帐篷——
那是几个佣兵的营帐!
而当粉末散落在四周时,湿润泥土上的硕大蕨叶,犹如被抽干了养分、肉眼可见的颓废。
它们低垂下了盎然的枝杈,直至枯萎。
阵阵凄厉的哀嚎,赫然从帐中响彻。
唐奇没能看到任何一个佣兵逃出来。
唯有一抹新绿色、象征着生机与养分的灵光,链接回‘骷髅’的指间,攀附上他的臂膀、直至额头的血洞。
蠕动的血肉开始闭合、修复,甚至重归了最初时的光滑。
如果不是污血布满了整张消瘦的脸,应当也不会有人认为他受过伤。
唐奇意识到事态不妙,连忙拨动起琴弦:
“你还不如保持刚才的模样,免得头顶亮地像个太阳!”
“rua!”
冷冻射线与唐奇的骂声同时抵达,却同时没能起效。
“或许那些只会用火球术、升环火球术的疯子是对的
为什么我当年没能花费大价钱,去抄录、记忆一个火球术的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