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怪物似的,肥硕的脸颊一阵:
“你、你别骂我了!我错了,我是个一无是处的拖油瓶、是个该被割去流油的赘肉,拿去炼油的肥猪——
我是压榨领民的黑心奴隶主,是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蠢贵族!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呜呜呜”
“你怎么给他调教成这样了?”
碎石都有点同情他了。
唐奇也没想到,一连三天的指责,要让这位阅历浅薄的少爷精神几近崩溃——
从小含着金汤匙、享受金钱与拥戴的梅拉德,估计从没想过一个人的嘴里会吐出那么些肮脏的谩骂。
考虑到之后还需要他帮忙,唐奇认为已经到了见好就收的时机。
他首先拍了拍梅拉德的肩膀,吓地对方打了个冷颤:
“不,你当然不是一无是处。”
“什么?”梅拉德怔了怔。
唐奇拨动几声琴弦,轻声唱道:
“也许你已经感到了迷茫,对过去的人生怀疑彷徨。
可生活就是如此跌宕,人们总要经历成长。
做个废物那也无妨,寻找一个新的梦想——
成为一个‘英雄’怎么样?
去书写属于你的辉煌!”
梅拉德承认,唐奇的歌声简短却又有力。
他有那么一瞬间,竟然真的感觉被鼓舞到了。
但是:
“我的彷徨是不是因为你骂我肥胖?”
“诽谤、全是诽谤!让我来帮你回忆真相——”
唐奇摇了摇头,歌声不停,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胡斯总管希望你的体重下降!”
想起胡斯那句“该减肥”的遗言、和他至死不渝的忠诚,眼泪又要打湿他的眼眶。
却转而发现,落到这步田地的‘罪魁祸首’,不是正在眼前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
唐奇见他振作起来,能够正常交流后也不多废话。
指了指那几乎是镶嵌在他肩头,跟他一同熟睡的瓶装眼球:
“让它来分辨方向,帮我们去找个人。”
“我为什么要帮你”
知道自己是被绑架,但梅拉德还是忍不住咬牙。
“因为你不会想死在这里。”
唐奇没有再故意恐吓他,而是直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