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快到上工时间了,家家户户正忙着吃早饭,旁边几户邻居听到许大兰吵闹的声音,三三两两的端着饭碗,揣着窝窝头走出家门,蹲在门口看王寡妇家的热闹。
云裳此时也看出许大兰是在故意找麻烦了,要是平时,她才不管王寡妇跟谁吵嘴呢。
只是今天却不行,这会儿王寡妇正顶着一脸的病人妆,躺在炕上呼呼大睡。要是许大兰进门了还好说,可她不进门,只在外面骂,要是骂久了,王寡妇一直不露面,那不就露馅了?
而且许大兰骂王寡妇的话太难听了,虽说王寡妇名声够烂了,但好歹没有挑到明处,要是许大兰把这些话挑明了,对王寡妇来说还真是个隐患。
“舅妈,我妈真生病了,都病糊涂了,你在门口说话她也听不到,要不你先回去,等我妈病好了再来?或者是我让我爷我奶过来招待你?”
云裳说着就出了院门,直接往老云家的方向走去,顾时年见状,也转身往屋里走。
许大兰哪里敢见老云家的人,赶紧拦住云裳,居高临下嗤笑着道:
“咋?想搬靠山?大家伙快来看看我这外甥女儿,小嘴巴巴地,可真会说!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这王桂花是个啥样的人,咱这十里八村的都知道,现在看来你个丫头片子把你妈的手段也学了个七七八八!也是,天天躲在柜子里听墙角,能学不会吗!啧啧!小小年纪就知道馋男人,还学你妈往家里头藏男人,裳丫头啊,来,跟舅妈好好说说,这男人的滋味好不好?”
许大兰说这些话的时候,侧着半个脑袋瞄向走进堂屋的顾时年,充满恶意的脸上带着猥琐的笑,怎么看怎么丑陋。
云裳什么时候听过如此刻薄露骨的荤话,脑子翁地一下就懵了,呆立在那里,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她呆呆的站在村里唯一通往村外的泥土路上,周围几家邻居大门口蹲满了看热闹的人,路上还有陆陆续续走过来准备上工的村民,许大兰这番话说得又快又响亮,村民们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围观的人群中有几个年龄偏大,说不上媳妇儿,近似二流子的大小伙子,听了许大兰的话,‘轰’地一下就笑了。
云裳羞愤的面色青白,身子一阵阵的发抖,恨不得一头钻进地缝里才好。
浑浑噩噩中,好似有邻居看不过眼,上前替她说话:
“许大兰,你气不过王桂花砸了你家,去找她砸回来啊!欺负个5岁的孩子,你亏不亏心?”
“裳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