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调查室内一片死寂,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沉甸甸地压在每个角落。
日光灯发出轻微的嗡鸣,光线惨白而刺眼,将赵正业脸上每一丝细微的抽搐都照得无所遁形。
叶默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双臂环抱,一言不发。
他的目光像两把冰冷而精准的手术刀,无声地剖开赵正业试图伪装的一切。
他刻意维持着这种极具压迫感的沉默,深知在这种关头,无声的煎熬远比疾言厉色的逼问更能摧垮一个人的心理防线。
郑孟俊和其他几名同事也默契地保持着绝对的安静,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整个空间里,只剩下赵正业越来越粗重、越来越慌乱的吸气声,那声音嘶哑得像破了洞的风箱,在落针可闻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显得格外刺耳。
这种令人窒息的寂静,如同不断上涨的潮水,一寸寸淹没着赵正业。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猛烈地撞击着肋骨。
豆粒大的冷汗不断从他的鬓角渗出,汇聚成流,沿着脸颊滑落,最终滴在他价格不菲的休闲裤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刚进来时精心整理过的领口,此刻已被汗水浸透,紧贴在他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黏腻冰冷的触感,让他极不舒服,却又不敢抬手去整理。
他的眼神不再是先前那种试图闪避、游移不定的状态,而是死死地、近乎绝望地钉在光洁的桌面上,仿佛那冰冷的材质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依靠。
叶默将对方这濒临崩溃的状态尽收眼底,他并不急于打断。
他的指尖落在桌面上,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节奏缓慢而沉重,每一声轻响都像一记无形的重锤,精准地敲打在赵正业那已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
他在任由恐惧自行发酵、蔓延,直至将对方彻底吞噬。
坐在侧方的郑孟俊,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笔尖在洁白的笔录纸上留下了一个细微却清晰的墨点。
他抬起眼,目光投向对面的叶默,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和确认。
刚才赵正业还能强作镇定,甚至试图用“嫖娼”这种轻罪来混淆视听,可就在听到“朱青扎布”这四个字的瞬间,他整个人就像被抽掉了脊梁骨一样彻底垮了。
这剧烈的反差足以说明,“朱青扎布”的事情,才是他内心深处最恐惧、最不敢触碰的真正软肋,其背后所隐藏的秘密,恐怕远比嫖娼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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