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
他没有停顿,继续极其小心地,一页一页地翻动着那脆弱发黄的书页。
日记并非每日都记,更像是情绪和调查进展的阶段性记录。
在老者的翻译下,德吉这半年多的艰难历程,如同破碎的画卷,一帧帧地拼凑出来:
一页上,字迹因为激动或愤怒而略显潦草:“问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消息。他们都说她像露珠一样消失了。我不信!她一定还在某个地方等着我!”
另一页,笔触变得压抑而困惑:“她家人只知道她不见了,警察也找不到,为什么没有人深究?有人告诉我,桑玛的失踪,和朱青扎布有关,他是当地的黑社会头目”
再往后,字里行间透出深入虎穴的谨慎与逐渐清晰的指向:“跟踪朱青扎布好多天了,这个人名声很臭”
然而,随着叶默的翻页,一张纸上的字迹突然变得非常扭曲。
叶默看向身旁的老者,老者随即翻译道:“医院的结果出来了脑瘤晚期老天,你为何对我如此不公?!在我终于快要触碰到真相的时候”
这一页的纸张上,甚至有一小片模糊的、疑似泪痕或水渍晕开的痕迹。
而最后几页有字的记录,笔迹却出一种异乎寻常的平静,那是一种耗尽所有情感、做出最终决定后的死寂:“一切都清楚了。朱青扎布,就是他。证据不需要证据了。我能感觉到,就是他。我的时间不多了桑玛,等我。等我为你做完最后一件事,我就来陪你。不会再让你孤单了。”
日记的内容,到此戛然而止。
最后那页之后,只剩下大片空白,仿佛预示着主人生命的终结,以及那之后发生的、未被记录的复仇与迁移。
合上日记本的那一刻,整个山坡上鸦雀无声。
风似乎都停止了呼啸,经幡垂落,连阳光都仿佛失去了温度。
所有的推理、所有的假设,都被这本日记和那些沉默的信物彻底证实,并且赋予了远超想象的情感重量和细节。
这不是一个冷冰冰的犯罪故事,而是一个关于最炽热的爱、最绝望的痛、最决绝的复仇的悲歌。
郑孟俊缓缓直起身,望向棺椁中那具安静的白骨,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
有对罪犯罪有应得的快意,有对复仇者悲壮命运的唏嘘,更有一种法律工作者面对情法剧烈冲突时的巨大无力感。
他的目光再次掠过那个木盒。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提笔放牛 作品《重生后,我成了市委书记的女婿》第775章 跨越生死的复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