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蜂蜜水接过来:“阿姑,你去忙,齐婶子这边有我。”
何氏猜到她们或许有什么私房话要讲,对着她这个阿姑,香莲可能有些话不好说,本家的婶子,从小熟悉,顾忌便就小得多了。
待何氏离开,秦香莲轻轻关上房门:“我欲给孩子们上族谱。”
齐婶子喝了口香莲倒的蜂蜜水:“合该如此的。”
热乎乎的蜂蜜水沁甜,秦香莲道:“不仅要写冬郎,更要写春娘。我这几天在家看书,在千字文里,找到了我爹留给他孙辈的名字,我想成全爹的这个遗愿。”
这话不是秦香莲编的,她没想翻到后头,一张薄薄的纸会从书页夹缝处掉下来,看到纸上那俩个名字,眼睛刺一般掉泪,像生理反应般。
秦香莲将那张纸翻出来,齐婶子接过来,边看边抹泪:“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出则衔恤,入则靡至。”
秦员外当时已是强弩之末,这两个名字却仍写得力透纸背,有些墨点或者血点洒下:秦瑶,秦瑛。
正是一女并一男,竟连这也考虑到了。
秦香莲起初看不得那纸,哭了一通心里心气好像也都跟着通了,现在再看,也只是感慨万千,再听到齐婶子哭唱蓼莪,不至泪洒当场。
齐婶子捏紧帕子,道:“有这张纸在,春娘想上族谱也不难了,只是,你已决心给春娘招赘了?不然嫁出去的女儿,后头约莫也是会划掉的。”
招的夫常不如嫁的夫,这算是平民百姓心里的共识。既有冬郎顶立门户,春娘自然可以自由嫁人。
秦香莲答:“无论日后如何,今日春娘必须上族谱。”
门外,陈老娘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听,小心翼翼如同做贼般。
秦香莲和齐婶子对视一眼,看着门外的人影,齐婶子清了清嗓子,好让声音传得更远:“这事包在我身上,一定给你办妥。对了,蝗灾的事情你可听说你阿舅说过了?”
陈老娘收回耳朵,那道影子也就越走越远。
秦香莲此时提出这件事,卡在蝗灾这个节骨眼,便也是存了这个心思,想知道这陈家一家人是否也值得她倾尽全力保住。
若是一家子无情无义的,她不会再管,能让她们住进来,也能叫人出去。为着俩个小的更为着自己,她不得不这般谨慎思量。
秦香莲语气郑重:“正是知道,才迫切需要了解陈家人的为人,等不到再与他们培养更深的感情。”
感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犹寸阴 作品《种田逃荒,秦香莲的养娃人生》第11章 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