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看着世兄和师兄冷冷拌嘴,旁边是同样慵懒趴卧的小猫。杨真冰一直没怎么说话,出门回来时却也带上了她的一份饭。
几人凑在小桌前用完了餐,杨真冰自去剑场练剑,颜非卿也坐回了树下,只裴液和姜银儿坐在房顶上,在安静中盘腿看着淡夜疏星。
“神京其实就是这样,你只要多认识了几个人,就不显得大而陌生了。”裴液微笑道,“反正你日后自在剑院里学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大家帮忙。”
“谢谢世兄。”姜银儿抱膝坐着,认真道,短短一天,“修剑院”对她来说确实已不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见外了。”裴液笑一下。
沉默了会儿,少年忽然道:“银儿。”
“嗯?”
“令师是应宿羽对吗?”
“嗯。”
“她有没有和你说过”少年看着天上,顿了一会儿,“为什么咱们两个应该好。”
“”
裴液转头看着她。
“师父说你是越沐舟前辈的徒弟。”
即便时隔三四个月,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令少年心绪一颤,他怔了下,低下头:“徒弟吗?”
“嗯?”
“没什么,那,令师和越沐舟是什么关系呢?”
“我也不知道。”姜银儿也微微蹙眉,有些茫然地轻声,“我问过师父,师父说,越前辈是最重要的恩人、最挂念的朋友,最烦人的男子,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剑者。”
“”
“越前辈去世了对吗?”少女沉默半晌,小声偏头,“几个月前。”
“嗯。”裴液深深吸口气,“令师那时候知道的吗?”
“嗯,她说宁为兰摧玉折,不作萧敷艾荣。”姜银儿小声道,“‘这人就不可能活到老死的’。”
“哈哈哈哈哈。”
姜银儿也随他一笑,两人都没再说话。
“我多向你打听打听,以前也找不到人说。”裴液轻声道,“那,越爷爷年轻时候的事情呢,你知不知道。”
姜银儿怔了一下,顿住。
“没事儿,就是闲聊,你慢慢想,咱们先聊别的也行。”裴液微笑,“你有没有什么想聊的。”
“啊”姜银儿认真想着,“我好像也没有什么”
“不是吧,咱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没有对我好奇的吗?”裴液把剑示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