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凫榜的最高名次。白鹿宫要更惨些,杨真冰的第十九就已是最高排名,不过本代剑妖年纪太幼,这只是个起点,就另作它谈了。
在如此激烈的争夺中,天山能在前二十列席四人,确实是不负近年盛名。
“过两个月仙人台会发布春夏之榜,也是这三年间的终榜,羽鳞试就是以之为底本。”许绰把糕点放进嘴里,取帕子擦了擦指尖,“若无大事,鹤榜前列往往没什么变动;而凫榜里的年轻人却正是彰显天赋与潜力的年纪,容易有名次的更迭。”
“这么一想,一名修者一生也没几次羽鳞试的机会,怪不得这样看重。”裴液望着窗外,又想,“有这么一个榜单,确实显得有秩序了许多。江湖诸派都有自己的位置,又有羽鳞试在,混乱见血的争斗自然少了原来倒没心感仙人台这般远见。”
许绰微笑:“你这马屁过会儿再拍最好。”
“啊?”
但许绰没有解答,她饮了杯酒,轻声道:“其实,殿下也有自己的羽鳞试。”
裴液一怔,继而很快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无颜是最后一个子嗣了,她过完麟血测,今年春麒麟就要点选麟血最纯、最能与之契合的血脉,若无意外,此人就会在三年后承太子之位。”
裴液没有说话,他刚刚从那深深的宫墙里走出来,再清楚不过“麟血”二字带来的诅咒,和李西洲共处一月,他早改变了对这东西的态度——这种荼毒命运的腐液,越淡才越好,他恨不得现在就帮李西洲找到彻底清除它的办法。
魏轻裾确实留下了这种传说的。
“这种血脉要怎么剥离?”
许绰正要开口,却又朝门口投去一眼,那里几个气度非凡的年轻人正走进来,男女皆有,身上都不是神京常有的衣饰,人人身上带着一柄剑。
“真是热闹起来了啊。”她收回目光,落回身前少年的脸上,却见他神色有些奇异,一直看着那几人。
“怎么,哪个是你旧情人么?”许绰偏头瞧着他。
“什么东西。”裴液微微翻个白眼,低回头来,饮了一口酒,“是少陇的人。”
确实是少陇的人,裴液每一张脸都认得,分明只过去几月,却好像已经挺遥远了。
落英山的枯枫向宗渊和眠花数蝶南观奴,羽泉山的天公赐羽崔子介,明珠水榭的本代明珠守戚梦臣、龙颔取珠苏行可师姐弟,一共五人,他们一行人倒没择取角落,径直选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