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玉翡的新掌舵人看得出有手腕也有远见,宗派既有底蕴,想来要不了几年,就可成为少陇不可忽视的一家。”
“哦。”
许绰偏头看了看他,兜帽下露出半边脸:“你挺想见到李缥青吗?”
“”这个名字第一次从女子口中说出来,裴液莫名有种陌生的感觉,他沉默了一会儿,“挺想的,但我又有点儿怕。”
“你们在一起多久?”
“啊?”
“啊什么,那不是你的老情人吗?”
“七天。”
“过家家。”
裴液皱眉:“什么叫过家家,难道感情能用时间来衡量吗?”
“不然,什么东西能脱离时间存在吗?”
“”她这话似乎有些哲理,裴液一时不知怎么反驳了,只道,“反正,我们是很认真的,只是事变太快,才匆匆忙忙罢了。”
许绰抬眼看着他认真皱眉、又有些苦恼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忽然轻轻笑了出来,回过头扯了扯兜帽,没再说话了。
“笑什么?”
“没笑什么。”
“”
“再过些日子,西池也快开冻了。”许绰遥望长街尽头,那大湖的冰面确实已显露出来,因为今年冬结冻得晚些,所以冰期也显得短,“今夜回去,好好对待西庭心的事情我还挺想能和你一起看今年的羽鳞试的。”
这两句话好像没什么关联,但裴液听明白了,今年的春天,于晋阳殿下和裴液,都是危险而重要的一个季节。
说不定有一个就永远留在这里了。
两人在街边漫着步子,谈着些跳来跳去的话题,风把女子的兜帽吹得微微摇动,裴液的身骨倒是如铁铸一般挺立在冬风中。
大概很少走这么久、这么长的路,亦或早食确实吃得少了,天光过午时,许绰又感觉饿了,好在已到了西池边上,酒肆摊食比比皆是,烤得喷香的肉食、甜嫩可口的糕点,许绰挑选着,裴液住在相宅时就发现了她贪嘴的一面,此时在她目光望来时,就熟练地点点头,示意会分担她吃不完的部分。
于是许绰就比较满意地一路逛一路聊一路买。
直到天色渐晚,两人在绿华台临水要了一处座位,许绰已很累了,趴倚在栏杆上,手里还在吃着一小串烤鸽肉。
“酉时了。”裴液也把胳膊搭在栏杆上,望着湖面吹着冬风,伤疲的身体固然不能一日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