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系在树下,对着那面宫墙。过了十天,她也没有长高,还是得很费劲才能攀上秋千的座板,两只小脚就高高地悬了起来。
“西西还记得怎么荡秋千吗?”
“用、用腰腰。”
她坐在座板上扭来扭去,一边背着十天前的诀窍:“它向前我也向前,它向后、要是它向后,我也向后。”
“对!西西真聪明!”女子在旁边笑着,给她喊着助威打气的号子,“一——二!一——二!一——二!”
但是根本就摇不起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太阳都有些耀眼了,细小的汗珠从她额发间沁出来。
“腰腰累了。”她仰头道。
“好,那今天就不打秋千啦,我们嗯,还去编花环好不好?”
“好!”
“走吧!”
“这是谁、谁做的秋千啊,为什么系这么高啊。”她学着大人埋怨道。
“这是给西西系的秋千啊。”
“可是我都够不到地!怎么玩儿啊。”
“是啊,系秋千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来推西西。”
“可能,可能忙吧。”她其实不大懂“忙”是什么意思,但在她短小人生的经验里,这个字是一件对大人很重要的事,往往代表着拒绝和远离。
离开院子,她们又寻开得早的春花,继续坐在草地上编花环,这一天她又玩儿得很开心很开心,但看着天要黑下来,她就低着头耷拉下去了。
“西西这次的花环编得好漂亮啊,这个是什么花啊?西西从哪里找到的?”
“”
“西西你看,真的好漂亮,我都没有见过,你从哪里找的。”
“在溪边。”
“溪边?溪边有这么好看的花吗,西西的眼睛也太厉害了。”
“”
“嗯等下一次,咱们去”
“你,你能不能不要走啊。”
“只要过十天嘛,你看,你掰着小手指,睡一觉就掰一根,掰完我就来找你了。”
“我上回就是这么掰的。”她低着头,踢着脏脏的小鞋。
“那也,那也没办法啊。”女人蹲在她面前温柔地笑,“西西今天开心吗?”
“开心和你玩儿一天,就开心好几天。”
“那你努力把这个‘好几天’变成‘十天’好不好。这样你刚一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