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做到了,麟血封存下去了,我将它看得很清晰,但似乎十九年长大的时光无论如何也剔除不了了。”
“每一夜我都梦到,但每一夜都没有转机,我只能望着它,在记忆里注视,却找不到任何法子返回其中。”
“你觉得,它已经不存在了吗?”
李西洲沉默。
“没关系,就算不存在,我们也可以再找别的办法。”裴液道,“我认识洛微忧,不行可以问问她嘛。”
李西洲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干嘛?”
李西洲自然不和他倾吐心思,她并不觉得洛微忧是母亲,但还是有些闷闷地觉得,好像母亲走后,给所有人都留下了什么,仍然和这么多人有所链接除了她。
真烦,怎么什么都不和自己说呢。
为什么什么都要自己这么辛苦去找,还依然找不到呢。
她怔怔想了一会儿,金面又偏过去看少年,少年在低头呼噜噜地喝汤吃饼。
“裴液。”
“嗯?”
“你和越沐舟见面,他对你什么态度。”
“天天砍我头,还能什么态度。”
“那你心里念着他,他却对你那么凶,你会不会有时莫名觉得恼?”
裴液一顿,一时有被看透心底之感,但他是羞于承认的,大口喝了口汤,洒然道:“男子汉大丈夫,这有什么好恼。人都死了,一个影子而已,以前我和越爷爷从不说什么肉麻的话,难道他会觉得我不敬爱他么?难道我会觉得、觉得他不爱护我么?”
“他很爱护你的。”
“啊?”
“他很爱护你,也很喜爱你的。”李西洲望着高处,道,“他也很为你骄傲——在你还是一个没修行的乡下穷小子的时候。从字里行间都看出来了。”
“什么字里行间?”
“”
“什么字里行间啊?”
“哎呀真烦,许绰和越沐舟谈聊间偶尔提及你,又不是什么稀奇事情。”李西洲偏过头。
裴液羊汤也不喝了,犹豫一下:“你,你给我看看。”
“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老想看人家私下聊天干什么。”
“看看。”
“找许绰去。”
裴液打开知意:“给我看看。”
“不给。”
裴液闷闷瞥了李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