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他的身躯。
但似乎没造成任何影响,旧皇帝高高举起马车一样的拳头,朝着李尧砸下,真气、灵玄、天地之力一时并行,一拳就足以把其人压成肉泥。
但李尧没有死去,他立在原地,抬起手来,单臂接住了这一拳,甚至一步也没有挪动。
“国玺已经丢了二十年,你真的还是皇帝吗?”身后的御座上,传来了女子微笑的声音,“二十年前,无上天意已经向我谕示,新皇帝的诞生了。”
没人知道这场搏杀如何进行,所有人候在殿外,一天两夜后,李尧才浑身浴血地持着戟,扔出来一颗大得可怖的头颅。
万军欢呼。
那是一次最直接血腥的大位更替,也是新皇帝的诞生。
晨起的朝阳下,李尧沉默地立在血肉遍地的殿里,那些天意的绸带什么血也没有沾上,它们已缠绕在了他身上。
他仰起头来拽了一拽,没有任何阻塞;向上望去,也看不见源头。带着它们,他自由的行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但他心中升起无限的忧虑,他有些忧伤地看向身旁的女子。
“现在,轮到咱们啦。”赵白璧笑了笑,她仰头望着这残破的宫殿,“该修的地方得修一修啊。”
“人死得太多了。”李尧轻声道,“几年之内,北边一定会趁虚而入,四方不定,五家也会索要说法除了这个位子,我们什么也没有。”
赵白璧伸出两根食指,点住他两个嘴角,一推推出个假笑:“别那么忧虑吗,事在人为,你还记得,二十年前我给你偷包子吃的时候,你立下的豪言壮语吗?”
“我想,建功立业,改变这个天下。”李尧思绪好像也飘飞出去,于是假笑带上些真笑了。
“对嘛!现在,离你的壮志大大近了一步啊。”
“还有,永远做白璧的小弟。”李尧做出回忆的样子,“我最喜欢白璧了。以后打了天下,把什么都给白璧。”
“烦人。”赵白璧扭了下头,又轻轻张开胳膊,笑道,“好了,明日愁来明日愁。来吧,姐姐抱抱。”
李尧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却是轻轻把女子抱在了怀里。
在不知多久的安静中,他听见她小声道:“我们立上了这里,可就再也逃不了了。”
“这些东西把你缠住,我也带不走你了。要么功成,要么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裴液和李西洲静静立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