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无所知、孤军深入,是投入他们包围之中;但把目光拉大在整个京畿,这里是神京之下,北地遥隔万里,是他们孤军深入、藏头露尾,反是我们包围了他们。”
“这种境况之下,我若来暗的,正合他们心意;我若来明的,他们反而不敢明。”祝高阳从容笑笑,“偏偏祝某在鹤检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本事,他们明知我四处作乱,不管又不行,因此决心做此伏杀。”
裴液插嘴道:“你不是排第十三吗?”
祝高阳安静一下。
转头瞧向他,斟酌道:“如此机密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裴液道:“李缄告诉我的,他给了我块丙一的牌子,还说我迟早超过你。”
祝高阳冷笑:“放屁。”
“我会转告的。”
祝高阳瞪着他:“你为什么也是鹤检了?”
“唉,说来话长,所谓是锥锥”
“锥出囊中。”
“不错不错。”
祝高阳轻叹一声:“你现下连这种典故竟都知道,那成了鹤检反倒小事一桩了。”
“我现在在国子监里修业呢!”裴液道,“‘五经皆通’你知道吗?长孙玦、方继道,我们平常都一起读书的——还有大才子李玉谿你知道吗,那也是我朋友。”
祝高阳确实对他刮目相看、啧啧称奇:“那等忙里偷闲,咱们再读两本剑籍。”
“好说好说。”裴液稍微有一点心虚,转过话题道,“你继续,然后他们伏杀你,你就向台里要人帮你踩坑了?”
言及此处,裴液再次面色不善。
“唉,我也不知道来的是你啊——也没人知道。”祝高阳笑,“蜃城对十八坞的掌控并无那么细致入微,我这个判断是正确的,加上那位身负心神秘术的年轻掌门,我想运一位刺客进来应该不是难事——怎么了你?”
“没事儿,你接着说。”
“然后我就是想,仙人台一定人才济济嘛。”他笑笑,“却没料到是你过来,这些天虽然也听说你一些事迹,但独刺抟身,还是太叫人惊讶了。”
裴液沉默一会儿:“怪不得没有支援亏我还担心自己的行为影响到你们什么计划。”
“你大可放心,没有支援,也没有任何计划,那就是一方没有任何布置的水池子,然后把你放进去扑腾你也确实影响不到什么,因为他们本来就知道你挺能扑腾的。”祝高阳开怀而笑。